天宝和尚道:“白姑娘可否赐示钱庄主的下落?”
白瑶琴冷冷道:“不可以……”
天宝勃然而怒,但仍然遏住怒气,道:“贫僧有事非见钱庄主不可,白姑娘若肯指引他下落,感激不尽。”
白瑶琴冷笑一声,道:“你怎的这般罗嗦,我说过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王元度朗声一笑,道:“在下也恰有要事非见到钱兄不可,假如姑娘不肯说出来,在下就不客气了。”
天宝听他口口声声叫钱万贯做钱兄,自己无形中便矮了一辈,不禁瞪他一眼,道:“施主何事要见钱庄主?”
王元度道:“内情目下不宜宣扬,免得被白姑娘听去。”
他转眼望住白瑶琴,凛凛生威,道:“姑娘最好把钱庄主的下落说出来。”
他这刻已把白瑶琴当作敌人,是以威势陡生,使白瑶琴心中大吃一惊,但她表面上仍然淡漠如故,道:“我不说你便待如何?”
王元度仰天一笑,道:“在下一直发愁碰不到一元教有地位之人,姑娘既是一元教的主要人物,在下打算把你擒下,料那姜石公不敢不善待钱兄,或者也愿意用钱兄换回姑娘。”
白瑶琴玉手一抬,已掣出长剑。
王元度提竹作势,一步步迫去,气势紧张无比,天宝和尚这刻才见到他的真功夫,不由得大为惊讶,凝神瞧着。
王元度以少阳剑法中的足涉金庭一招,步步迫去,这一招剑法千变万化,可攻可守,全然无懈可击。
白瑶琴竟自无法发剑使敌人停步,因为她长剑一发,若是不能阻敌,势必立时伤亡于敌人反击之下。
她既不能出剑,又故不住王元度那般无坚不摧的气势,只好步步后退,不知不觉退到屋角,身子被石墙阻挡住,已经不能再退。
王元度脚步一停,沉声道:“你说是不说?”
白瑶琴一向心高气傲,性子甚烈,越是受迫不过,越是不屈服。她双眼圆睁,厉声怒叫道:“我不说,我不说……”
王元度毫不动容,沉声道:“若然如此,在下只好出手把你擒下,如若失手误伤了你,那也是没有法子之事。”
正当此时,平天虹忽然坐起,讶道:“咦!谁把我救出来的,那一位不是白姑娘么?”
王元度头也不回,说道:“平兄居然回生,可贺!”
平天虹哼一声,道:“原来是你。”
他已瞧清楚王元度正以竹竿代剑的上乘剑术,把白瑶琴迫在一隅。
当下又道:“你为何向白姑娘出手?”
王元度道:“兄弟定须从她口中探问出一件事的内幕,是以迫不得已,非出手不可。”
他考虑到有关钱万贯之事,不直让平天虹知道,当下又道:“平兄如若没事,何不出屋溜达溜达,以便迅快恢复如常?”
平天虹道:“兄弟觉得很好,是你把我从墓中救出来的么?”
王元度道:“不错,还多亏那位少林天宝大师帮了不少忙,否则兄弟也无能为力了。”
他们对答之时,平天虹已暗暗调运真气,体力迅速地恢复着,他缓缓道:“你定要为难白姑娘么?可不可以看兄弟的薄面,放过她这一遭?”
若在平时,王元度即使恨死了对方,闻言就会马上答应,但今日之事关系甚大,牵涉到钱万贯的安危生死。
那一元教之人个个行踪隐秘,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一条线索,岂能轻易放弃,于是答道:
“平兄请勿介入,兄弟今日不能轻易放过了她,亦是情非得已,违命之处,还望原谅。”
平天虹徐徐起身,口中道:“既是如此,兄弟自是不便多言。”
天宝和尚听了这话,便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