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凤兰就脸上有几道抓痕,其他地方倒是没见着伤。
郭槐花和村里几个碎嘴子鼻青脸肿,披头散发,坐在地上嚎得不行。
“李友宝,张凤兰把咱们伤成这样,今儿个不给咱赔个几十上百的这事没完。”
“哎哟,哎哟我的妈哟,我这腿怕是断了。”
“是是是,还有我的手,使不上力,也不成了……”
张凤兰丝毫不虚,呸了一口。
“让你们成天吃饱没事干瞎咧咧,说啥我闺女跟男同志钻草垛子,钻你妈个蛋呢?”
“老娘没揍死你们算轻的,再有下回,老娘扯断你们的舌头。”
吃过亏的郭槐花她们被张凤兰这彪悍样吓了一跳,对付不了她,只能爬到李友宝跟前要个说法。
“村长,你说句话?难不成真让咱们被张寡妇打死?”
郭槐花她们几个的男人躲在后头,也跟着帮腔。
“是呢!现如今分产到户,家里就这几个劳动力,现在把她们揍得干不了活儿了,一家子等着饿死不成?”
田旺弟恨得跺了跺脚,没好气道。
“凤兰,我当初咋说的?啊?家里这惹事精,迟早要出事。”
“上回她跟霍深一去两三天,我想着他两要是能扯证,也就算了。”
“谁知道,现在闹出这场事,真丢咱老苏家的人。”
别人胡说八道也就算了,田旺弟是她家宁妮儿的亲奶奶,当着外人的面也这么说,张凤兰气得咬牙。
“你瞎说啥?宁妮儿跟霍深是去市里办事的。”
田旺弟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
<divclass="tentadv">“是呢!在床上也叫办事呢!”
张凤兰气得发抖,苏娇娇赶紧上前扶住她。
“妈,你别气。”
她扭头看着田旺弟,皱了皱眉。
“还有奶,你也少说两句,还嫌不够乱呢?”
她看了看众人,无奈叹了口气。
“那天没准是看错了,我姐就是性子好,喜欢交朋友,她身体不好,也不能跟正常人一样跑跑跳跳。”
“兴许就是觉得无聊,跟人男同志恰好在草垛子那说了两句话。”
“当初她在江城也跟人去看电影,一晚上没回来也没出啥事。”
“如今与时俱进,你们可不能这么古板。孤男寡女又咋了?就没有单纯的友谊吗?”
这话听着是在给林安宁解释,可细一琢磨,就觉出了不对味。
“哎哟喂,还单纯的友谊,笑死我得了。”
“张寡妇,这可不是我说的啊,是你婆子妈和便宜闺女说的。”
“林安宁以前就作风不正,跟霍深睡了又勾搭上了别的男同志。”
“村医也别叫她干了,别到时候病没看好,还把村里人惹上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