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她磨磨蹭蹭到了镇上,没有去学校,而是去黑市转悠了一圈,把盘下来的那个小门脸打整了一番。
林安宁揪着书包带子,站在车门前不肯上车。
“婶子,你继续……”
看着满地狼藉,赵春花欲哭无泪。
“喂,林安宁小朋友,待会儿乖乖上课,好好听老师的话。”
嗙,赵春花手里的菜刀应声落地。
一脚油门,吉普车飞驰下山。
打那天苏家的事后,这几天都没见到霍深,还以为他工作挺忙的,没想到还是在这儿碰上了。
她不想让妈失望,还是会去上学,但不想上数学课。
林安宁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的背着书包下了车。
不管怎么慢,吉普车还是停在了学校门口。
“以后有啥跟妈说,别憋在心里。”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很长一段时间,二房连门都不敢出,倒是消停了一段日子。
刚到学校门口,就见她妈跟郑庆奇走到边上巷子里。
二房门前,弥漫着熏人的恶臭味。
好好的喜事,咋就变成这样了?
赔了个闺女,啥都没捞着……
霍深轻飘飘拍了拍苏建业的肩膀,眼里戾气凝聚。
“这,这不关建业的事儿,你放了他……”
张凤兰笑了笑,摸了摸林安宁的脑袋。
林安宁看着那瓶麦乳精,心里酸酸的。
“妈……奶……”
“你个寡妇还好意思嚷嚷?要不是你那闺女惹事儿,咱家会落到这下场?”
第二天天没亮,林安宁就背着书包出了门。
张凤兰看着涕泪横流的田旺弟,咬了咬牙,又看向霍深。
有霍深撑腰,苏家没一个人敢吭声,只能眼睁睁看着张凤兰把一桶粪水泼光。
“林安宁小朋友,迟到了也得去学校。”
“孩子小,是我没教育好,以前给您添了麻烦,您别忘心里去。”
田旺弟也没了以前的嚣张样,快步走到张凤兰跟前哭哭啼啼拉着她的手。
霍深无奈看她一眼,到底是松了些油门。
“你上学日子好过,比喝一百瓶麦乳精都顶用。”
张凤兰赶紧点头:“行,下回我给您捎点麦乳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