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闹,万一真出了事,那可是一条命。”
她绕过霍深就要往前跑。
冷不丁,后衣领被霍深揪住,扑腾了半天,也只能原地踏两步。
“霍深?撒手。”
林安宁扭头,瞪了他一眼。
霍深轻笑一声:“行,对我就大呼小叫。”
“你别去了,我送他们去镇医院,行了吧?”
“不行。”
林安宁急了,扭头跳起来就是一口。
咬在霍深手腕上,登时就是一个鲜明的牙印。
“嘶,牙还挺厉。”
霍深吃痛松手,林安宁借着机会跑远。
“我是医生,不能偏见待人……”
跑出老远,见霍深没追上来,她这才放心喘了口气。
到郭槐花家的时候,曾桂华和村里几个婶子正在外头等着,见她来了赶紧招呼。
“快,林医生,牛贵山家的刚才厥过去了,你给看看。”
林安宁点点头,进门就见郭槐花面色铁青躺在床上。
她上前把脉,翻看了一下眼皮,确认没啥大事。
“不打紧,就是刺激太大昏过去了。”
都不用针灸,直接指压合谷,翳风,人中三个穴位。
只听郭槐花呻吟一声,幽幽醒了过来。
刚有点精神,就哭嚎起来。
“我的儿哦,我的三个好大儿哦,咋就送到农场去改造了?”
“一定是有啥冤枉,我要去伸冤……”
村里人都知道牛贵山家三个大儿是啥德性,曾桂华没好气道。
“冤枉啥?人派出所同志都跟你说得明明白白。”
“你们家牛老大也认了罪,好好去农场改造几年。”
“回来还能跟你们二老送终,你就别折腾了。”
“传出去咱们红旗沟出了那种坏分子,脸上都没光……”
知道郭槐花没事儿,曾桂华也没多留。
招呼了一声,叫上所有人一块走了。
林安宁也跟在后头,听着郭槐花撕心裂肺的哭喊,好奇问了嘴身边的孙燕。
“孙大姐,她家那三个儿子咋回事?”
“好好的,咋一块去农场改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