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巡生蹙眉问:“怎么好端端地溺在水里?睡着了吗?”
束茗摇头,不说话。
蔚巡生轻叹一声,把湿衣服褪了下去,丢在净池一边,跟她一起坐在净池里。
一人一边,遥遥相对。
屋里安静得很,好像蔚巡生进来的时候,让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还有净池边出水口出水的声音,在这时候声音大得惊天动地。
“我们谈谈吧。”
蔚巡生先开口,在这偌大而安静的净池里,有了回声。
束茗抿紧了唇:“谈什么?”
蔚巡生望着她,说:“谈谈你最近心里想的事。”
“我心里想的事?”束茗有些紧张,“我没……”
“锦妃死了。”
蔚巡生红唇一张一合,说出了一个残酷的事实。
曾经束茗觉得蔚巡生的薄唇是桃粉色好看得很,如今被净池的热水一蒸,竟然透出了嗜血的红。
一张一合的,像是吃人的兽。
“合宫夜宴那日,她找你了,是吧?”蔚巡生缓缓地、一字一句地问,生怕束茗没听见。
束茗咬紧唇,不知道要跟蔚巡生说什么。
蔚巡生见她一言不发,忍不住,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带着满池的涟漪。
束茗看见他来,下意识地想跑。
还没跑就被他按在池边。
蔚巡生俯下身,带着浑身戾气,压低了声音,又问了她一遍:“你没什么要同我说的吗?”
这是他第二次这样问她。
束茗想要挣扎,可他捏得死,不让她有挣扎的。
她睁大了眼睛望着蔚巡生,心里有一道过不去的坎儿。
蔚巡生怒急,不管不顾,低头吻上去。
束茗要躲,蔚巡生先一步用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不让她动。
蔚巡生使了劲,不像是吻,更像是咬。他像是攒着怒意,想尽数发泄到她的身上。
束茗吃痛,眉眼瞬间就带了红。
她努力想推开蔚巡生,可是他光着身子,身上有水,光滑得很,根本没处着力。
而她背靠在池壁,身子贴着他,一边冰凉一边炽热,正如她现在的心境,让她煎熬无比。
她感受到蔚巡生愤怒与他身子的赤诚。她无力化解,所有的无力最后都化成了眼角的泪,一滴一滴汇在一起,成了一行。
“你现在就这么厌恶我吗?”
蔚巡生的指尖感觉到了她脸颊上温热的泪,终于是松了口,直视着她的眼睛。
束茗的下巴被蔚巡生捏着,她说不出话,只能拼命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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