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怀里的孩子,日夜琢磨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忽然被许景挚厌弃了。
其实许景挚还是对她上心的,除了不来她这里过夜,赏给她的东西总是后宫里最多的。
直到第五个皇子出生,许景挚便基本不在后宫留宿了。
后来,锦妃才有点明白。
许景挚如此勤奋地在后宫耕耘,只想要孩子。她们都只是他的生育工具,都只是皇室延绵子嗣的容器。
他确实是个称职的帝君,任何事上都做得都让朝臣无可挑剔。
哪怕他不喜欢后宫的任何人,也可以在这风月场进退有度。
那日景雀说,若不是她的眉眼有三分像,她也得不了陛下特殊照顾。
所以,以前许景挚在床榻上那般柔情,不是给她的。
因为皇位不得不来后宫,有了继承人,便退得干净。其实在许景挚心里,根本就还记挂着那个心上人吧?
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呢?!”锦妃不经意地把这句话问出口,落在了如福的耳里。
如福蹙眉,低声问:“什么是谁?”
锦妃有些魔障看向如福:“你说陛下心中记挂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如福蹙眉,最记挂的女人?!
陛下还有喜欢的女子?!
可这失神稍纵即逝,如福便哄着锦妃,上了床榻。
欢愉的本质是空虚,怎么可能填得满她欲壑?
如福趁着锦妃午休的时候拿了兰香殿的腰牌出了宫。
他找了一处无人的小巷,把身上内官的衣服换下来,换上一件破旧的衣裳,把头发也弄乱了些许,把衣服藏了起来,便往许都东南角的一处巷子去。
这是许都有名的破落巷。
这里面聚集的全是在许都讨生活贫苦百姓,他们住不起宅子,住的全都是用草与木料搭起来的棚子。
冬来暑往,这里几乎所有人身上都冻的有疮。
他们没有固定的收入,给他们点钱,就什么都干。
正是早上好日头,这里有能力出去干活挣口吃的年轻人都出去干活了。只留下老弱病残在棚子里坐吃等死。
在这牛鬼混杂巷子里,有一处看起来稍干净的棚子。
如福直直地走到那棚子前,撩起帘子,进去。
屋里没有动静。
似乎没有人。
如福轻轻唤了一声:“哥哥回来了。”
屋里的水缸里,立即露出三个小脑袋。一边掉了半扇门的木柜里也露出两个脑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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