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这事,他一个伺候许景挚起居的内官,无权干涉。
江海抱拳,低声道:“似乎是为了御史台参了西境一本,西境军中闹情绪。喝酒的时候禁卫军口无遮拦,这才打了起来。”
“闹情绪?!”许景挚眼眸微眯,“这事还没个定论,他们倒是先开始闹情绪了?!”
许景挚脸上毫无波澜,却是一脚把身前的矮桌给踹翻在地。
桌子连带桌上的瓶瓶罐罐一起碎在了地上,哗啦啦的。
这一声吓人,景雀知道许景挚怒极的时候,一向脸上无色,连忙跪了下去。
周围伺候的内官宫女见景雀都跪了下去,呼呼啦啦跪了一地。
前庭百官见许景挚踹了桌子,连忙放下手中酒筷,改坐为跪,面向许景挚,齐声道:“陛下息怒——”
蔚巡生随大流,跪了拜了,却没说话,心中一直想着事。
许景挚顺手就抄起手边一个软枕丢下去,怒斥:“你们知道什么事,就让孤息怒?!”
景雀见许景挚动作大,连忙跪着,柔声说:“陛下,容奴们把这些碎东西收拾了吧?若是伤了龙体,奴们担待不起。”
许景挚听着景雀话,没作声。
景雀知道是默许了,立即给身后小内官一个眼色,小内官立即招呼人上来,把许景挚踹翻在地的东西麻溜地收拾了。
这一收拾,便断了许景挚继续发火的怒气。
景雀又着人换了一张桌子上来,重新摆好了吃食。
此时此刻,北寰言一行人已经回来了。
姚子安一生气满脸的绯红,蔚巡生跟他在一起时间长,看见了他这模样,心里便清楚了。
他们刚回来,许景挚阴阳怪气道:“处理的挺快啊?这么快就回来了?”
其他人都没北寰言在许景挚面前得脸,北寰言看了一眼景雀。
景雀正好也望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北寰言领会了意思,走上前去,欠身道:“原也不是什么大事,晚点再说,也来得及。再大的事不能误了陛下寿礼。”
许景挚本来是想发一顿火,看见北寰言提醒的这么明显,也不好继续发作。
若是在今日发了飙,那许多事,可能就会被有心之人抓住,小题大做。
北寰言即是已经跟去了,想必心里已经有点头绪。
许景挚能坐在这个帝君这个位置上这么多年,有顾全大局的忍耐。
他沉思两息,甩甩手,让来人入座。
景雀见许景挚已经不打算在合宫夜宴上追究,立即朗声道:“奏乐,起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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