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延,“你跟朋友牵手?还送十几万的项链手链?”
电梯上升了门打开了,又关上了,密闭的空间里飘着一股醋味。
白筱帆,“你跟朋友出入酒店,形影不离,单相思十几年,家具摆设养养随她心意,还养了两只名字跟它一样的狗,你晚上看着那两条狗,会不会亲上去?!”
盛延蹙眉,“白筱帆。”
“盛延!”
盛延一贯强势,白筱帆从没有这么跟他说过话,他低头盯着她看了几眼,想追回老婆的心情强烈,最后还是主动低了头。
“我错了,我马上删除她的全部联系方式,以后和她断绝往来。”
白筱帆原本只是跟他发泄,没想过盛延会真的表态,“你开什么玩笑?”
“我对你的感情从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成分。”盛延拿出手机,果断删除了白蕊荷的联系方式。
白筱帆气消了大半,盛延真删了对方,白筱帆反而像是自已无理取闹了,“不是我让你删的,我没要求你删。”
“是我自已想删,我不该留她联系方式,明知道你介意这段过往,介意这些事,还要求你接受,你是我视若珍宝的女人,我把你放在心上,看得比眼珠还宝贵,那天在医院就该答应你的要求。”
白筱帆红了眼睛,是因为他过于诚恳的话,也因为他的卑微和低头。
盛延以前是强势的,虽然她爱他,更多时候盛延在她心里还是一个大佬,是主导这段感情的人,而他的低头和迁就,让她感受到了平等和尊重。
白筱帆低着头,泪珠子断了线一样啪嗒啪嗒往下掉,“现在知道怎么做了,早干嘛去了。”
盛延捧出她脸颊,粗粝的手指轻柔擦拭掉她脸上的泪珠,“你离开的每一天,我都在后悔,我才意识到我有多爱你,筱帆,从前我没摆正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和位置,失去你以后我才明白,我们是平等的关系,你是我的妻子,我的爱人,你不是我的所有物,而是你自已。”
盛延收敛了强势的作风,低头擦拭她的眼泪,声语柔情,“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换做以前他就强势摘掉她身上的项链和手链了,可他没有了主动权,他现在是被动的那一个,被动等待她的选择。
白筱帆擦干眼泪,看见婴儿车里的滚滚醒来了,睁着一双萌萌的大眼睛看着两人。
盛延也看了过去,他弯腰蹲下来,“滚滚都长这么大了。”
盛延抬头看着白筱帆,“孩子可以跟你姓,我不会介意。”
白筱帆拉过婴儿车,“我生的,当然跟我姓,不然跟你姓吗?”
盛延说,“可以。”
白筱帆抿唇,没有顺着他的调侃往下说,安静了几秒,白筱帆说,“现在已经太迟了。”
盛延站起身,强忍着心痛,努力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在终点等你。”
摁开电梯门,白筱帆走了出去,滚滚被她抱起来,指着电梯的方向,咿呀学语说,“粑粑。”
白筱帆在鹏城住了五天就回了上海,店里的生意还要她操持,周隋辞职出国留学,冯媛考编制,店里又新招了几个新店员。
林央感慨说,“难怪有句话说,人不可能永远18岁,但永远有人正在18岁,年轻就是好。”
年轻确实很好,回到上海这段时间,梁少康经常从鹏城飞到上海,陪她去打卡新开业的网红餐厅,给她拍照买衣服,带她去逛了大街小巷,玩遍了上迪,年轻人精力十足。
看完烟花秀,下了小雨,梁少康撑伞,大半边的伞都倾向白筱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