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她倒是真没想错;墨宁熙果然说道:“我哪里有什么□□;不过是些补药罢了;随身带着也麻烦;倒不如给他吃了;顺便吓唬吓唬他;也算物尽其用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透着慵懒;像是已经有了睡意。
江怀月听着他的声音;脑中一热;顿时更坐不安宁了;也就没想到他说的那补药就是奕无襄给他调养身体的;等想到的时候;又是气得火冒三丈却无可奈何了。
她“哦”了一声;这时候只想着离开;“那……你休息吧……我……”她站起身来。
刚走到门口;却听身后的人又开了口:“怎么难道不是要在这里睡吗?”
“我……我……”江怀月回头;看着床上那人;青丝半遮着脸;眼眸闪烁的光芒比任何时候都柔和;灯光为他镀上一层朦胧的光;她知道墨宁熙从来就是好相貌;这时候看着只觉得美的惊人;一时间;脑袋里竟真有个想法;留下来算了!
☆、怀疑
忽然;墨宁熙别过头;也不再搭理她;就躺了下来。
江怀月猛的回神:“我……我走了。”
“嗯。”墨宁熙轻声应了一声;和刚刚调戏她的时候判若两人;声音里透着倦意和不耐。
江怀月又看着被子里的那人;张了张嘴;却只是觉得尴尬;立即飞奔出去。
墨宁熙待她走远了;才翻过身来叹了一口气。
明明知道她已经忘记了;心里却还是觉得不舒服。明明以往朝夕相处的人;现在却像是隔着一条河一般看得见却够不着;让他心里莫名的不舒服。
心中烦闷;久病未愈的身体也跟着不舒服;胸口又是一阵真的烦闷恶心;他紧紧按了两下;吐出一口浊气;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睡去。
江怀月脚步飞快的回到自己房间;长长舒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怕是喜欢上墨宁熙了;在梦境里的时候自己对他的感觉;如今是确确实实感觉到了。
上了床踢掉鞋子;却怎么也闭不上眼;恍恍惚惚中睡过去;却又是一个迷离的梦境;这一回却是自己和墨宁熙的大婚;他眉眼含笑;一身红色装扮更让他长身玉立;可梦中的自己却满是纠结;想嫁给;又不想嫁。
他挑了自己的盖头;自己清楚地看到他眼中闪烁的欢喜;却急急的低下了头;有过了许久;他叹了口气;便在桌子上坐了下来;交杯酒没有动;喜烛一寸寸的烧光;自己也静静的坐着;整整一夜;腰背都僵硬了。
…………
奕无襄看着自己面前出现的两个人;诧异极了;他此时一身狼狈;全身都沾满了药味儿;江怀月颇为嫌弃地看着他:“几天不见;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奕无襄现在一手拿着药杵;一手不时搅动着颜色气味诡异的药汁;难得呆愣了许久:“你们怎么来了?你们来做什么?”
听墨宁熙说明了缘由;奕无襄关注的却不是高黎山瘟疫什么的东西;用一种江怀月看不懂的眼神盯了他良久;冷笑一声:“你给那什么苍蒙吃的药是什么?”
墨宁熙还未开口;江怀月就插嘴:“他说是你给他的。”她昨晚做了那么一个梦;早上起来心情也莫名的低落;头脑倒是清醒了不会少;又怎么会想不明白大概是墨宁熙嫌药苦;便将奕无襄给他的药当作骗人的药了。
幸好那些药只是固本培元;要不还真的成了□□了。
奕无襄听了果然脸色就变了;接下来几天都没给墨宁熙好脸色;既然墨宁熙在他身边了;而且以前的药也让他拿去骗人了;奕无襄便天天又拿出一个时辰给他煎药;药苦的让江怀月闻都不敢闻。
终于有一次墨宁熙在喝完药之后;捂着嘴喘息了好一阵子才平静下来;忍不住问道:“你不是要研制治疗瘟疫的药吗?怎么还有功夫天天给我煎药?”
奕无襄当时就笑了;语气里也满是情深意重:“就算外面得瘟疫的人再多;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啊;还是你更重要一点。”话落;便端着药碗走了;要多无情有多无情。
对此;江怀月只能在一旁笑话他自作自受;却还是不忍心递给他一颗蜜饯。
两人将消息带给慕容埙;也在县衙住了下来;几日下来;慕容埙的人也带来不少消息;几乎就已经确定了引魂殿的余党就是在高黎山上了。
每日苍蒙都会准时到墨宁熙这里来拿药;江怀月在一旁看着苍蒙原本面黄肌瘦的脸一日一日的圆润起来;不由得心里直翻白眼儿。
要说墨宁熙将苍蒙控制住有什么用;在江怀月看来就只有一件事:带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