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莎坐在座位上,有些呆滞的目光恍惚地落在花期的身上,有一瞬间,那么一顿,随后,将目光移开,没有说话。
她没有想到是这个女人来谈判。
一想起这个女人的笑容盈盈,她的心就好像梗了一个东西,不上不下。
为什么,在这样的环境下,这个女人还会有这样的笑容?
凭什么?
可能是女人的第六感特别准,她觉得这个女人比之前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还要可怕,和深藏不露。
对面,花期亭亭一笑,端坐在座位上,浑身上下充满了一股恬静到极致,端庄秀雅的气质,那双补充过睡眠的眼睛水灵灵地望着她,纯净地仿佛能望进她的灵魂。
不知道为什么,在触及这样的目光时,艾丽莎的心一抖,她的眼眸毫无痕迹地垂下,躲避那种目光。
许久,也不见花期说一句,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她,不带任何复杂的色彩,宛如才观赏一个艺术价值很高的展览品。
那种眼光,宛如一道阳光,将内心的阴暗慢条斯理地撕扯开,在煎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些按耐不住,桌下,艾丽莎的双手拧紧,终于出声:“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花期一笑,很是淡定,有那么一刻,花期像极了她的母亲,却又不大像,却还是没有说话。
艾丽莎深呼了一口气,似乎是想要驱除内心对这个女人的阴影,又道:“我不想和你谈判,我想换个人。”
她想要谈判,用金山那个岛屿的具体位置来换回自己的自由。
花期挑眉。
艾丽莎又道:“我说了,我不想和你谈。”
花期依旧看她。
似乎是多了几分恼意,艾丽莎抬眸,那双绿色的眸子望进花期的眼底,闪烁出斑斓的流光,宛若梦幻的蝴蝶,让人趋之若鹜……
花期的眼睛依旧清澈见底,黑白分明,盈盈的眸子能看清着映着对方的容貌,眼角弯弯,眼带笑意,似乎是感觉到了对方的攻击,花期若无其事地眨了眨眼睛,眼底明媚璀璨,潋滟湖光。
“啊!”
艾丽莎的眼睛又是一痛。
媚术反噬,眼睛宛如刀割般的疼痛。
她死死地捂着眼睛,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心里有些不甘心,问了句:“为什么?”
第二次,她的媚术第二次被看穿。
为什么会有人看穿她的媚术,或者说根本就毫不受影响?
“你知道吗?世界上不被媚术所迷惑的人有两种,一种是心灵纯净到极致,与世隔绝,放空一切的人,另一种……”
清澈的声音响起,花期看着痛的整个人蜷缩的宛如虾米的艾丽莎,那双桃花般的眼睛轻敛自制:“还有另一种,就是内心阴暗到极致的人。”
见艾丽莎依旧痛苦,花期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嘴角一丝轻笑,问:“你说,我是属于哪一种?”
内心阴暗,经历无数黑暗的过去,这样的人,除非你的过更加阴暗,不然,永远不会击穿她。
而花期,永远不会被人击破。
因为那么多的磨难,和过去,有了依靠。
试问,一个已经放弃纠结,懂得释怀的人,还有什么可以去击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