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山看陆辞这样儿,分明就是心思被戳中后恼羞成怒的表现,大咧咧的坐下了,一脸不可言说的表情:
“难怪我说我要去找李妩你不高兴,你早说啊,老话说:兄弟妻不可欺,我不去缠着李妩了行否?”
陆辞正准备反驳,听他这样说,淡淡的“嗯”了一声,继续手上的活。
江青山摇头一笑,啧啧啧,嘴硬的男人,突然想到一件事,问道:“欸,陆舟宜,刚刚我说要去找李妩你不拦着,是不是知道李妩不在家,害我白跑一趟,皮都给我晒熟了。”
陆辞转身看了他一眼,冷哼道:“该。”
江青山啧啧称奇,没想到陆舟宜竟是这般人。
其实江青山一行人离去后不久,李妩便回到了家。
天气属实是热,被晒的脱力的李妩懒懒的趴在桌子上,想着如此烈日,应该没人来她家吧,不如趁此机会洗个澡。
她早上出门前,便在院中晒了水,此时经过暴晒,桶中的水已经热了,李妩费力的将木桶搬进屋去,褪去身上衣物,将自已整个泡在水中,谓叹一声,舒服,身上酸痛仿佛也随之消散……
好想就此睡过去,李妩叹口气,挣扎着起身,时间不等人,她还有要紧事没干呢,李妩穿上衣服去厨房酿酒,这些酒早些酿出来也能多陈放一段时间,味道更好。
天色渐晚,李妩这百斤酒也弄的差不多了,只不过途中李妩已经应付了三波人,都是被酒味吸引过来的,就连王婶都过来问了,幸好她家附近没多少户人家,倒也勉强能糊弄过去。
“我煮米酒,可能酒曲放多了,味道重……”
李妩面无表情的撒着谎,米酒家家户户都会酿,她这样说,也说得过去,不会叫人怀疑。
只是日后,她家隔三岔五的传出一阵酒味,总归不是个办法,但家中没个撑腰的,李妩暂时不打算泄露自已会酿酒的秘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只盼着能早日赚些钱,在镇上租个房子。
看着加工好的两大桶白酒,李妩松口气,小心翼翼的搬到地窖里去。
上个月她自酿的青梅酒也在墙角放着,里边的果泥已经完全化水了,李妩将坛子抱出去,将里边的果渣捞出来。
看着青黄的酒,李妩试探性的尝了尝,有酒味了,只是味道略微还有些酸涩,再放上几个月味道应该就差不多了,这是不是代表着她初次酿酒成功了?
李妩控制不住的欢喜,这是她自已琢磨出来的酒,取个什么名好呢,酸酸甜甜,后调带苦发涩,这跟小时候邻家姐姐形容心上人时的话语一模一样。
李妩突然想到一句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就叫青枝酒吧,李妩看着酒坛,俏皮的伸出手指弹了一下。
李妩将青枝酒放回地窖,她当时还泡了朹子酒,又抱着朹子酒坛进屋去了,打开罐子,酒味扑鼻而来。
李妩倒出些酒来,当时她是用自已改良的白酒泡的朹子酒,但现在这白酒已经变得通红,颜色跟红宝石一般漂亮,看上去……挺有毒的。
李妩皱眉,这应该能喝吧,村里有些人家中泡药酒,用蛇,蜈蚣来泡,李妩觉得跟那些比起来,这朹子酒也没那么毒了。
贵在尝试,李妩打定主意,微微抿了一小口,入口很浓的朹子香味,随后被白酒的辛辣取代,可是由于果香的中和,那抹辛辣也变得不是那么难以接受,李妩再次尝了口,微微眯起眼睛,脸上满是喜悦。
成了,这朹子酒也不错。
还未等她多喝几口,门外传来喊声:“李妩,你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