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刚被派去摸时章的老窝,这一月来,他们组了十多几支小队轮流往山上摸排,眼下,落马坡的地势他们已经摸的差不多了。
姜殊禀报陆辞:“公子,咱们摸到了时章的老巢。”
陆辞笑了下,可以擒贼了。
时章老巢在落马坡最顶上,后边有条断崖,下边是条湖泊,有条小路可以通到崖底,虽说路难走了些,但总归能上去。
陆辞安排了一队精卫,让姜殊带着人,趁着现在天色昏暗,悄悄摸到时章老巢上去。
陆辞叮嘱:“切不可点燃火棍叫人发现,嘱咐底下的人小心谨慎些。”
陆辞又让另外几个哨子带着人手从正面悄悄包抄上去。
陆辞给了他们这几支小队的指挥手一支烟花,若是不慎被发现了,立刻点燃。
烟花为信,若是天上起了烟花,各队直接正面硬攻,不用躲了,前边闹得越大,后边姜殊他们才能更好突袭。
时章寨子建在高处,他们位于低洼处自是不好打,那就惹乱子,分散时章的人手。
十几支小队也分走了好几百号人。
陆辞他们此次来围剿时章也就带来一千五百多人,太仓的另一部分兵力在盯着铁刀疤,还有一小部分留守在城中。
等姜殊他们带人走后,此地余下的人手也不算多了。
陆辞命令驻守的部队往前压近,他们这一靠近,时章定会派人手盯着他们,能分散些注意,哨子他们摸上去也容易些。
秦韦跟在陆辞身边,十分忧心他家老爷的腿。
就算大好了,这山路岂是那般好走的,况且,一会真打起来了,乱成一锅粥,大人出了什么岔子该怎么办。
秦韦恳求道:“公子,你留在此地吧。”
石安如今也敬佩陆辞,三言两语洗刷了他们这么多年的耻辱,让士气大涨,也跟着说道:“陆先生,您留下吧,上边的事我们来。”
陆辞摇头,乾坤未定,他怎么可以松懈下来,他此次要一举拿下时章。
何况主谋畏死不前,让底下的将士怎么想,陆辞沉声说道:“走吧。”
时章回到寨子,看到身边都有些垂头丧气的汉子不由气不打一处来:“你们他爹的这熊样给谁看,就这样被人挫了锐气?”
“怀柔政策,蠢货,就等着把咱们骗下去砍头。”
“咱们与吴满仓十年恩怨,怎么可能就这么了了,再说,那人要是能耐,早就攻上来了,还在等什么?”
这时小弟来报。
“老大,那群守卫围上来了。”
“什么!”
时章心头一凛,立刻站到山头上去看。
果然远处有条黑压压的线围了上来,时章不由起了一阵恶寒,他直觉今晚要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