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把大萝卜抱了下来,它在保姆怀里嘤嘤嘤挣扎,显然不想下楼。
“是不是想你爸爸了?”栗蛮吃完了早餐,把小狗崽抱了过来,揉揉他的小脑袋,“他去上班啦,别闹,奶粉喝了没有?”
保姆奇怪道:“没看到陆先生下楼啊。”
姜纤要结婚了,刘姨去了女儿那边帮忙照顾,这几天都没在景枫苑。
“他还在睡么?”
栗蛮有些惊讶,陆久疏可是很少起得晚的,昨晚熬夜了?
大萝卜挣扎着下地,栗蛮就放了下来,大萝卜朝着楼梯口跑,晃动着圆滚滚的身材艰难爬楼梯,一看就是要上楼。
保姆说:“怎么回事儿,又要去陆先生门口?”
栗蛮看小狗儿爬得艰难中又带了丝滑稽,小屁股一撅一撅的,她觉得有点搞笑:“算了,你把它抱上去吧,看着可怜巴巴的。”
陆久疏自已要养狗,吵醒他也怪不了别人,她哼了声,这般想着。
保姆应了一声,去抱大萝卜了。
栗蛮收回目光,手机就响了起来,居然是陆久疏的助理。
“夫人,请问陆总在景枫苑吗?我打电话没人接。”
栗蛮说:“估计还在睡觉。”
又过了一个小时,九点了,陆久疏还没下楼。
大萝卜一直在二楼陆久疏的房间门口趴着,嘤嘤嘤的。
栗蛮皱了皱眉,电视也不看了,她觉得陆久疏不会起这么晚吧?
“他是不是凌晨离开景枫苑了?”
“可是夫人,先生的车还在外面啊。”
期间,陆久疏的秘书也打了两个电话过来,说公司有事,麻烦她叫醒陆久疏。
栗蛮站了起来,上了二楼。
不会是生病了吧?
她敲了敲门,没人回答,小狗崽伸出两个爪子不停地抓着门,看到她来明显激动了很多。
栗蛮抿了抿唇,按下了门,居然打开了!陆久疏没锁门。
她慢慢进了房间,路过沙发,走向大床。
陆久疏躺在床上,不知道烧了多久,难得脸色通红,他微拧着眉,还光着上半身,胸膛宽阔,肤色白皙,肌肉匀称,黑色的睡衣应该是太热了胡乱脱掉的,一只袖子都没脱干净,睡衣被他压了一半。
“陆久疏?”
栗蛮喊了一声,同时叫了医生。
果然生病了。
“又发烧了?你这身体素质,还说我呢?”
陆久疏从凌晨睡梦中就开始发低烧,硬是烧到了早上成了高烧,他只觉得好热,全身不能动,被关在了烘烤房似的,喉咙干得要冒烟。
他其实听到了电话铃声,但没力气,眼睛跟被一座山压着似的死活睁不开,算了,熬吧。
一时半会儿没人能发现他,栗蛮睡在隔壁房间,早上也会直接下楼,吃了早餐要么去姜纤那边,要么去酒店。
刘姨没在景枫苑,她要照顾她的女儿。
迷迷糊糊中,陆久疏没忍住想到了母亲的话,说他自私,他只顾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