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有些陈旧的红木沙发坐下,“你刚听到了,我不能喝酒。”
“我以茶代酒,和你聊聊天,你觉得可以吗?”
周佑川依旧点头,“听您的。”
沈志远随后挥挥手,让赵管家沏茶倒酒。
话没聊几句,他只是一直茶杯碰他,一味地灌酒。
到后半夜,周佑川确实是醉了。
他慵懒靠着木沙发,淡笑,“沈教授其实不必这么试我。”
沈志远眸色微沉,“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周佑川笑,“您是在测我对您的忍耐极限,还是在等我醉后出现无理行为?”
“还是怎么看我都不顺眼,就想看我出差错,证明自已是对的。”
沈志远没有被拆穿的尴尬,只是犀利地打量他。
周佑川又道,“但我陪您继续喝下去,该破坏您们父女情了。”
沈志远正疑惑这话里的意思,沈宴秋出现在书房。
进门就闻到浓烈的酒气,她着急跑过来,“不是说了您不能——”
她洗完澡在床上辗转睡不着,眼见已经凌晨,她忍不住找过来。
只见茶炉沏着,热水沸腾,蒸汽咕噜咕噜冒泡。
桌上地上都是酒瓶,周佑川面前的酒杯未喝完,他面色绯红靠着沙发。
好像从未见他醉成这样。
她一眼了解情况,过去扶周佑川,“你疯了,怎么喝这么多?”
沈志远有些心虚,“不是让你回房睡觉吗?”
沈宴秋眸中有水色,“支开我,然后您把他灌醉吗?”
沈志远见她担心心疼的模样,心脏缩了一下。
他手指握了握,第一次有种失了寸脚的慌乱感。
周佑川伸手摸摸她脸颊,“我还好,你知道,我酒量一直很好。”
“酒量好也不能这么喝啊!”
沈宴秋控制不住音量拔高,眼眶瞬间蓄满晶莹的泪珠。
周佑川也被她这一喊惊到了。
他抱抱她,“对不起,是我和父亲聊天忘了时间,不小心喝多了,让你担心了。”
沈宴秋无暇去追究这话中的真假,吸了吸气,泪水还是从眼角滑落。
她站起来将人揽到肩膀上,“父亲没什么事的话,我扶他回房休息了。”
沈志远沉默。
看她把人背走,在沙发上呆坐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