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秋往旁边挪了挪,手捧着杯子,“你们公司前台不是有伞借吗?”
“懒得借。”
他转头看她一眼,“刚回来?”
“嗯,就在你前脚刚到。”
水流潺潺倒入玻璃中,周围又安静下来。
周佑川仰起头喝水,锋利喉结滚动,水珠从半湿的头发滑落,消失在衬衫领口处。
沈宴秋垂下眼,注意到他的深色西裤湿了一大半,此刻还在滴水。
院子里就两步路,跑进来也不至于湿成这样。
她轻微皱眉,“你淋着雨走进来的?”
周佑川喝完一杯水,放下杯子,“有问题吗?”
“你这样会感冒的。”
他转眸看她,嗤笑一声,“你还会关心我。”
沈宴秋不知他怎么突然闹情绪,伸手扯了下他衬衫,“你先去洗澡。”
他看她扯他的纤白手指,视线徐徐往上,定格在她脸上。
“你对哪个男人都这么关心吗?”
沈宴秋顿住,眉心越拧越紧。
她绷着唇,“你有话直说。”
周佑川直接站起身,给了桌上文件夹一个眼神,“沈律的东西还是自已保管好,免得被人发现什么秘密。”
说完,边解衬衫领口边往浴室走。
沈宴秋愣了下,转头看向桌上的文件夹。
她回律所后,没发现有遗落什么东西,拿过来打开一看,发现是看房的资料。
心口一紧,抬头看向浴室的方向,人已经进去了。
她指尖轻微捏紧单薄的纸张,几秒后合上。
大约十多分钟后,浴室门打开。
她立即站起身来,“周佑川。”
周佑川穿着宽松的绸缎睡衣,黑发七成干,随着他出来,空气蔓延着沐浴香气。
他掀起眼皮看她一眼,径直往自已的书房走去。
沈宴秋跟上脚步,“我们聊聊吧。”
“聊什么?”
“我想搬出去——”
周佑川回过身,似笑非笑,“搬出去跟那姓徐的一起住吗?”
沈宴秋顿住。
他看着她的眼睛,唇角讽意的笑,“我们还没离婚,周太太,你未免太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