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家揶揄,“哪有夫妻分房睡的?”
沈宴秋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这是父亲安排的?”
“当然不是。”
赵管家回身,“沈教授给周先生安排了客房,但我觉得不合适。”
“到时他问起,我就说忘了去收拾。”
他笑着打量着面前身形斐然的男人,“周先生,您觉得我安排合理吗?”
周佑川温和得体点头,“赵叔安排得很好。”
赵管家耸肩,“那便好。”
他招呼人喝茶,“你们先坐着,我去喊教授下来。”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时刻留意楼上的动静。
沈宴秋再次紧张起来,手肘碰碰他,“待会少说话。”
周佑川笑着说好。
沈志远和赵管家一起下楼,拐杖的声音敲打地板,声音格外清晰。
沈宴秋拉着旁边的人起身,“父亲,我回来了。”
周佑川稍稍颔首,温润开口,“沈教授。”
沈志远鬓边生了白发,整个人苍老许多,天气冷,他犯了痛风,走路也不太利索。
但他依旧气场压迫,自带一股威严感。
视线将沈宴秋从头端详到尾,最后闷闷嗯了一声,表示回应。
落座后,他眯了眯眼看眼前的年轻男人。
相比上次见面,他沉稳很多,身上的厉色也收敛。
衬衫配夹克,没有奢侈配饰,只有手上的钻戒惹眼。
沈宴秋想揽下泡茶的活,他开口阻拦,“让佣人做就好,你这么久没泡了,别添乱。”
她收回手,点头说好。
安静沉默了一会,沈志远不紧不慢端起茶杯,吹了下滚烫的茶面,将茶饮尽。
随后语气平静开口,“周先生这次来也是来教我教育女儿的吗?”
沈宴秋一惊,转头看旁边的男人。
周佑川反而不疾不徐,“不敢。”
沈志远淡淡笑了声,“那是来做什么?你应该知道我不欢迎你。”
周佑川回答,“我知道。”
他轻搂沈宴秋的肩膀,“您是宴秋的父亲,也就是我的亲人,我来拜访您是应当的。”
沈志远笑了,“我什么时候承认过了?”
周佑川也笑,“您承不承认都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