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乱了,嗓音冷得让人发抖,“你再说一遍。”
宁砺棠的心不受控地扭了一下,却竭力说,
“我说,我不喜欢你,”
她一字一句都感觉心在滴血,“前世和现在,都是。”
“都是?”
一直无视一切的他竟不自主地后退两步。
这两个字对他的杀伤性太强,每一个音节都在将他凌迟。
“对。”
宁砺棠告诉他,“以后不要再打扰我们。”
他在听到她的确认时,冠玉般的五官已经阴鸷着沉下去,近乎扭曲。
他沉默着,晦暗不明的情绪,最终化作一声低哑的叹息。
小乖,你怎么样这么对我。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猩红,喉间尽是铁锈般的腥甜。
待平静了,才轻声问,“要我离你多远?”
“搬出京城?永世轮回都不见?还是……”
突然掐住她下巴,“要我此刻就死在你面前?”
“你只管说,我都照办。”
宁砺棠呼吸凝滞。
“放心。”
他松开了她,“我不会学那个蠢货,拿命要挟你。”
最后,他后退一步,像是彻底认命般,冷嗤一声,
“我走就是了。”
“谁让我……是你的狗呢。”
“只要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
他低笑一声,眼底暗沉如夜,“错的,也是对的。”
宁砺棠怔怔望着那道身影化作天边一粒黑点,倏忽消散。
长风掠过空荡荡的屋檐,她忽然抬手按住心口。
原来剜心之痛,竟无声无息。
可下一秒,熟悉的温度从身后覆来,
带着清冽的檀香,将她整个人笼住。
那痛楚还未及蔓延,便如春雪消融。
她转身,扑进景颢魃的怀里紧紧抱住他。
她只要这傻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