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受伤了,因为阻止他去死。
因为他而受伤。
自责与狂喜在血管里撕扯,他几乎要溺毙在这矛盾的快感里。
宁砺棠抬手替他理了理银发,“你不喜欢被我需要吗?”
“喜欢,”
他答得极快,却又自厌般冷笑,
“实在想不出,我有哪里该被你需要的地方。”
宁砺棠有点呆愣,正要开口,他却忽然掐住她的下巴,
“你是真的不想我死?”
,眼底森寒蔓延,“还是说……为了哄我?”
又一次抢在她开口前,冷冷松开她的下巴,
“大可不必,我不需要哄。”
宁砺棠没答,只是重新与他十指相扣。
他没有拒绝,反而本能地反扣住她。
她疼得蹙眉,却忽然笑了,“夫君要死,我拦也不可能拦住。”
果然。
景颢魃沉默着,眸中最后一点光也熄灭了。
可下一秒,她贴着他耳畔,呼吸灼热,
“但你死了,我立刻来陪你。”
钻进耳蜗的话让他一愣。
血液几乎冻住了几秒,随后是急剧失控的心跳。
可他偏还要故作不吃这一套地冷着脸。
想了想,淡漠地、试探性地说,
“那你再亲亲我。”
又补充,“最好是带咬的。”
宁砺棠低笑,一把捧住他的脸,恶狠狠地吻上去。
唇齿厮磨间血腥味弥漫,分不清是谁咬破了谁的舌尖。
吻着吻着他竟又拿起了古筝,打算还要再作曲。
宁砺棠吓得一脚将他踹开,“夫君别,散架了。”
这兽就不会累吗?
正常男人连续五次都会要歇一歇吧?
可他脸上却大大写着“不尽兴”
三字。
景颢魃无言,任劳任怨地替她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