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鬼是什么?
昨晚的经历,导致他现在光听到鬼这个字就害怕。
“表哥?你在想什么呢?”
宁砺棠在他面前招招手,眼睛定定地看着宁羽山那只受伤的手。
鬼使神差地在想,是景颢魃做的吗?
这个认知让她的指尖微微发颤,一股隐秘的兴奋顺着脊背爬上来。
如果真是这样,是不是不说明,他此刻也正在注视着这里?
为了验证这个疯狂的猜想,宁砺棠故意放柔了声音,
“表哥脸色好差,我替你泡杯安神茶吧。”
宁羽山却脸上一喜突然起身逼近过来,
“棠棠,反正你嫁的是个不归家的怪物,独守空房肯定很孤独吧……”
明明他相貌堂堂,可此刻在宁砺棠眼里看来他像只发情的鬣狗。
这样的逼近景颢魃对她做过许多次。
但她从未像如此刻这般抵触,感到恶心。
“表妹躲什么?”
宁羽山咧开嘴,神色猥琐,他一步步逼近,
“让表哥……好好看看你。”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炸开在庭院里,惊飞了檐下的鸟雀。
宁砺棠收回火辣辣的右手,胸口剧烈起伏,眼中烧着冰冷的怒意。
“来人!”
她厉声喝道,嗓音里淬着寒冰,
“把这个下作东西给我打出去!”
家丁们一拥而上,架住宁羽山的胳膊往外拖。
他踉跄着挣扎,衣襟散乱,却仍不死心地回头,
“装什么贞洁烈女?你那怪物丈夫怕是连碰都没碰过你吧?哈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
宁砺棠浑身一僵,一股刺骨的寒意骤然爬上脊背,
像是被某种不可名状的存在盯上。
她的四肢如灌铅般沉重,连呼吸都凝滞。
身后传来粗重的呼吸声,滚烫的吐息灼热而危险,像是猛兽在撕咬猎物的前兆。
是他。
果然,景颢魃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