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颢魃暗红的眸子里翻涌着病态的执念,
他突然俯身逼近,伸手扣住她的下巴,
第一次不再顾及她的意愿,粗蛮霸道地迫使她仰起头来,看向他。
只准看着他。
指节卡着喉骨,再次强制让她偏开头,露出洁白脆弱的颈线。
他一言不发地盯着她乖顺的侧脸和脖颈看了许久。
逐渐急促的呼吸一直在被他压制压制压制……
最终,狠狠咬了下去。
犬齿陷入细嫩的肌肤。
不是缠绵的啃咬,而是带着惩罚意味的撕扯。
“疼……”
宁砺棠眼里疼得瑟缩了一下,肌肉的保护机制致使她后退一步,同时想要推开他。
景颢魃的金眸变得更暗,刹那浮起一层阴湿。
他不允许她逃,往前一倾身的同时,
一只青筋暴起的大手已稳稳撑在她的背上,不由分说地重新将她按回怀里。
再次咬下,比刚才更狠更疯更一发不可收拾。
牙齿扎进皮肉的声音混着血腥味炸开。
宁砺棠的脖颈像是被烙铁焊住,在剧痛中凹陷颤抖,却一动不敢动。
她像是被猛兽利齿钉住的猎物,但她不逃。
宁砺棠太明白了。
猎物越是挣扎,越会撕裂伤口,让血腥气刺激得猎食者越发癫狂兴奋。
她能清晰感受到。
景颢魃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的青筋,正抵着她脆弱的耳后肌肤。
还能听到他的心脏在发了狂般轰鸣作响。
景颢魃的兴奋早已越过临界点,攀升成一种近乎病理性的亢奋。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呼吸粗重得像是胸腔里关着一头横冲直撞的困兽。
可偏偏那双眼仍死死锁着她,一瞬不瞬。
那目光如有实质,如同黏稠的蛛丝层层裹缠,又似滚烫的烙铁寸寸逡巡,
要将她的每寸战栗、每丝颤抖都刻进骨髓里。
那不是看、不是凝视。
是侵染、是蛀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