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赶出家门了还叫什么嫡长子?
倒是怪物贤婿,甭管他有没有权利,就照他这大高个,老夫看着就欢喜欢得很呐!
有这样一个贤婿撑腰,是我们宁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再说,我们疼的是心兰,那小婿不中用,有何好巴结的?
快起开!
别让我家怪物贤婿等着急了!”
前头,视线始终放在宁砺棠身上的景颢魃耳朵动了动。
听到了…
棠棠外祖父谄媚的夸赞像蜜糖灌进耳道,在他胸腔里发酵成扭曲的快意。
。。。棠棠的外祖父说我很好。
虽然只是贪恋这身武力,不过没关系。
他低头看着自已骨节分明的大掌,这双染过无数鲜血的手,
至少还能用来…讨好她的亲人。
他第一次觉得自已总算还有点用处。
至于棠棠的前未婚夫。
想起那厮,景颢魃的瞳孔收缩成细针,瞥眼扫过站在门口捏着拳头的谢蕴孤。
棠棠亲人喜欢我比喜欢那个废物还要多。
他的呼吸越发兴奋高昂。
真好,这样棠棠也有可能会喜欢我。
“蕴孤哥哥,你怎么了?我们也进去吧。”
谢蕴孤僵立在门外,宁心兰拽了几次都没能拉动。
他冷笑看着宁家大门。
前世他贵为首辅时,这些人谄媚得恨不得跪舔他的鞋底。
如今不过暂时失势,嘴脸就变得如此难看。
也好。
至少让他看清了这些人的真面目。
等来日他重登高位,定要好好欣赏他们摇尾乞怜的模样。
但心底还是有些不安。
从大婚那日开始,一切都偏离了前世的轨迹。
那个很少现身的怪物,如今却寸步不离地守着宁砺棠。
而心兰看他的眼神,也少了往日的爱慕。
是因为与景家断亲。。。还是因为这残废的手掌?
他低头看着被那怪物拍烂的左手,扭曲的疤痕在初阳下格外刺目。
在宁心兰的催促声中,他攥紧拳头。
不能坐以待毙。
他忽然意识到自已断亲太急。
至少应该等坐稳首辅的位置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