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祖母,我知道爹娘不愿理我,可我实在想念二老。
即便拿不出银钱,也要尽这份孝道,今日特意来回门。”
柳如烟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宁心兰也不在意,眼风扫过宁砺棠和景颢魃,阴阳怪气道,
“倒是姐姐回门,连个礼品都不带。
不像我和蕴孤,虽然拮据,好歹写了首诗作礼。”
说着便掏出几首诗,一一呈给众人。
宁父宁母直接不接,宁心兰面不改色,依旧笑得温婉。
外祖父勉强接过诗笺,本想夸几句,奈何那诗实在拙劣,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
“写得。。。很好。”
话是这么说,却从头到尾没有怎么正面搭理过谢蕴孤。
宁砺棠款步上前,只对着父母盈盈一拜,
“父亲母亲,女儿准备的贺礼尚在路上。”
宁心兰立刻掩唇轻笑,
“姐姐用宁家给的银钱给宁家置办礼物,这般倒腾一圈,确实诚意满满,也省得宁家管事的出门采买了。”
她这话说得绵里藏针,故意在“宁家给的银钱”
和“管事的”
几个字上咬了重音。
暗讽宁砺棠做了管家的活。
宁砺棠还未来得及回应,景颢魃突然向前迈了一步。
见此,宁心兰顿时像受惊的兔子般往后缩去,
连带着被她搀扶的谢蕴孤都踉跄着退了两步。
只见景颢魃修长的食指抵在唇间,一声清越的口哨划破长空,
“唳——!”
接着,十八只铁翼雄鹰应声而来,黑压压的羽翼遮天蔽日,在宁府上空盘旋成森严的阵型。
街边百姓纷纷驻足,惊叹声此起彼伏。
“岳父岳母,”
景颢魃的声音低沉如大提琴鸣奏,他从怀中取出一支骨雕口哨,
“这是小婿的回门礼,此哨一响,鹰阵即至
它们的利爪可撕碎盗匪,在野外还能招来猛兽协作,可永保宁家商队安全。”
宁高德倒吸一口凉气,连方才围着宁心兰打转的两老登都瞪大了眼睛。
保护宁家商队的老鹰列队,这东西可比任何礼物都值当,千金难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