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十里嫁妆,你休想拿走一分一毫,待会我便命人通通搬去棠棠的新房!”
宁心兰脸色惨白,心中只剩一个念头:
完了,全完了。
她名声已毁,又失了宁家这棵大树,往后……
难道只能靠景蕴孤那窝囊废了吗?
宁母说完,转身走向宁砺棠,满眼皆是愧疚与自责,颤声说道,
“棠棠,是爹娘糊涂,竟被宁心兰这狼子野心之人蒙蔽了双眼,
这些年委屈了你,娘对不起你……”
宁砺棠轻声道,
“母亲,我早知一切,从未怪过你们。”
宁母闻言,心更如刀绞,
一把将女儿紧紧搂入怀中,泪如雨下,
“我的棠棠,这些年苦了你了……”
宁砺棠靠在母亲怀中,忆起上一世爹娘知晓真心后,为了保全她的安全,亦然为她赴死的惨状,泪水止不住滚落。
宁心兰一步步后退,眼神空洞崩溃。
好半晌,她抬手指向宁家母女,手抖得厉害,
“别忘了,我可是你们的救命恩人!
这般待我,就不怕被世人耻笑,说你们宁家忘恩负义吗?
我替你们挡了一刀,这些年你们给我的,都是欠下的!
别说那三十里嫁妆,便是再多三倍,也抵不过我的救命之恩!”
景蕴孤在一旁手足无措,
想了许久,才拉住宁心兰的手,低声说道,
“心兰,断就断了吧。
他们今日与你断绝关系,也好省得将来本世子飞黄腾达之时,他们再来攀附。
商贾之家本就上不得台面,你往后可是我镇国公府堂堂世子夫人,何必受此委屈?”
宁心兰心里本是如此想。
现下舍不得的,只是宁家每次给她万两黄金的月钱。
景蕴孤的母亲镇国公夫人陆氏一直在后面看着,眉头已是皱成了棉絮。
起初时,她确实觉得宁心兰虽不是世家的大家闺秀,
却也还算乖巧柔弱,到了府中也好拿捏掌控。
哪知竟早些年便与她的宝贝儿子私相授受了,如此倒贴,真是可惜了镇国公府送出去的彩礼。
更何况现在瞧着也是个心术不正,跟那老不死的一样爱演戏。
看来,待今日大婚过后,他定要找个法子好好与儿子说道说道,
设法让他将这个倒贴货降为妾室,再另娶正妻。
景蕴孤将宁心兰紧紧拥入怀中,
“心兰莫忧,一月之后便是科举,我必连中三元。
届时,我一定替你讨回今日受辱的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