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赖在府上没有出发的陈立群,累贬为磁州团练副使,这是真正的一撸到底。。。
陈立群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为何皇帝会这么恨自己。
殊不知自己在皇帝眼中,不仅是倚仗权势要强行奸淫自己的情妇,还要联系皇位的正统继承人,写了一封信字里行间全是对皇帝偏袒叶青的怨言。
要是他知道皇帝对他的看法,估计都要大呼陛下仁慈了。。。当然这个冤枉气可不好受。
叶青最近出奇地低调,几乎是大门不出,但是他自己的昭德坊快被踏平了。
陈立群倒下了,他的门下所有的人更是贬的贬,致仕的致仕,少宰叶青一战奠定了他的地位。
陈家有多厉害,就衬托出战胜他们的叶青更加强势,一根粗壮的大腿已经出现,去晚了可就没自己啥事了。
昭德坊,一处跨院内,风景殊丽,雪压红梅,古朴秀美并存。
院内的亭子里,叶青和乔力还有邓宏林环绕着一个炭火炉子,里面是滚沸的肉汤,煮着狗肉。
香气缭绕,酒杯推倒,笑声不断。
“邪不压正!今日我们三人,为朝廷除一大害,实乃社稷之幸,国祚之幸,来!满饮此杯。”
乔力比邓宏林想得深多了,喝的老脸红润之后,砸吧着嘴道:“老弟,陈立群倒了,空下的位子着实不少。就算我们不去驱赶他的心腹,也有人会把他们赶出朝廷,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投到你的门下。”
叶青呵呵一笑,他选的这个时候出手,实乃最佳时机。
冯氏兄弟出京,冷静、袁腾作壁上观。
这些人都憋着看自己和陈立群两虎相争,等着捡现成的好处呢。
嚼着滚香的狗肉,叶青起身吩咐将酒烫一下,然后说道:“风搅雪寒是腊月天,从不见人雪中送炭。花团锦簇是正得时,谁人不往身边挤凑。想要人手,还不是手到擒来。陈立群一倒,先不说内侍省的冷静,在外廷是冯相一家独大,区区袁腾失去了陈立群根本无法和冯相比。既然如此,陛下便会拔擢一个来分担冯相的权势,不然怕是觉都睡不踏实。”
邓宏林笑道:“此人除了叶哥,再无合适人选。”
叶青背起手来,高声道:“我本一书生,性闲疏散不相争。若无金殿折桂事,青灯古卷了余生。若是天降大任于我,唉,我叶青何惜拼死为苍生。”
乔力和邓宏林对视一眼,都掩面喝酒,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认识眼前这个装逼犯。
“那你打算怎么办?”
“大开府门,收礼、收钱、收下官。”叶青回过头来,脸上大义凛然的表情还来不及转换,脱口道:“从今以后,我叶青在这朝堂,也要前呼后拥风光无两了。”
一阵猖狂的笑声,在昭德坊的后院,经久不息。
花花轿子众人抬,纵使是和冯泉走得近的,也不免来叶府走动一番。
现在的叶青炙手可热,谁不想和他亲近亲近,朝中有人好办事嘛。
毕竟两个人还没有彻底撕破脸皮,表面上叶青还是对冯泉十分恭敬的,说起他一口一个恩相。
若是觉得冯泉会对叶青冷眼相加,就太小瞧这一对大小权奸的心术了,这等人物相交已经是越疏远越客气。。。
叶青对冯泉的失望,来自于他让自己的儿子冯智前去江南,想要攫取自己平定陈瑜的功劳。
为此,冷静和冯泉罕见地联手举荐,若不是韩五英勇,五十人就敢闯清溪山洞,活捉陈瑜。再加上反贼帮忙,刨了冯家祖坟,自己辛辛苦苦在战阵指挥两个月的功劳,都成了为他人作嫁衣裳了。
这一回,叶青也是来者不拒,敞开大门广迎宾客,只要把握住皇帝的意思,其他事百无禁忌。
皇帝要扶持新贵平衡冯泉,自己就得拉拢官员,组建势力才行。
贵霜的党争为何如此之烈,说到底还不是皇帝,喜欢玩平衡的帝王权术。。。
叶青在建康大肆收钱收“小弟”的时候,杭州城内的冯泉父子脸色有些不好,越来越多的士绅找上门来,想要讨要陈瑜抢夺的他们的家财。
天可怜见,一向贪财的冯家父子,是真的没动这些东西。
冯智抱怨道:“早知道,就不揽这个差事了,每日里跟在残余的反贼后面穷追不说,还要应付这些士绅的叨扰。”
魔教并未因为陈瑜的死亡而烟消云散,在他们的教义中早就写着魔王会遭一大难,然后浴火重生来救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