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可担心害怕的。”陆奉行与萧念窈并行,目不斜视的走在宫道之上,面上神色看不出什么表情,好似走在这皇宫跟走在街上没什么不同的。
“倒是夫人,应是不曾入宫几次,怎好似一点都不紧张?”陆奉行侧头看向萧念窈询问道。
萧念窈轻轻眨了眨眼,她其实来过许多次了。
祖母病逝的时候,崇景帝多次唤她入宫询问祖母病逝的原因,明明对祖母从无关照,却听闻祖母病逝之后如此急切,至今为止萧念窈都想不明白其中缘由。
她嫁入侯府之后与伯府鲜少走动,对祖母之事也是毫不知情……
谢安循很反感她总是归宁回家,好似这样就觉得是谢家不好她才总是想回家,以至于后来萧念窈只见了伯府下人,连祖母何时病了都不知。
谢安循将祖母病重之事瞒下,等到萧念窈知晓此事的时候,已是晚了。
“太子妃娘娘和善,我想着就心安许多。”萧念窈微微抿唇笑着说道。
陆奉行也笑了,伸手牵住了萧念窈的手,二人一路朝着东宫而去。
待到了东宫,便瞧见了那悬挂而起的彩灯张扬夺目,前头通传之后,萧念窈和陆奉行二人这才进了殿内,不想出来的并非是太子妃娘娘,而是坐在木质轮椅上的太子。
“参见太子殿下。”萧念窈和陆奉行二人齐齐屈膝俯身叩拜。
“不必多礼。”太子荣云峥是崇景帝嫡长子,其母便是如今大安国皇后窦氏。
窦氏当年盛宠于宫中,迄今为止依旧得崇景帝万般尊崇。
荣云峥出生便被封为太子,得崇景帝偏爱。
这是萧念窈第一次以如此近距离见到这位太子殿下,那端坐在轮椅之上的太子面容俊秀儒雅,眉眼平和眸色温润却又带着几分皇室的威势气度。
窦皇后艳冠后宫,其子自然有着不输任何人的姿容,矜贵非常。
“太子妃尚在梳妆,二位且稍等片刻。”荣云峥话调温和,看着二人说道:“早前太子妃便与本宫提及二位,今日总算是见到了。”
“娘娘垂帘厚爱,是我等之幸。”萧念窈微微低眉垂着头说道。
“陆三夫人不必拘谨,若真要论起来你我也该是表兄妹。”荣云峥抬眼看向萧念窈笑着说道。
萧念窈连道不敢,真按辈分来算,荣云峥得叫她祖母为姑奶奶,叫她父亲为表舅,她的确算是荣云峥的表妹。
只是如今崇景帝对长公主态度不明,她岂敢胡乱攀亲?
荣云峥笑着说道:“年前太子妃绣了一副绣品赠予母后,还多亏了三夫人的提议,她为此高兴了许久,直言遇到了知已,我已是很久不曾见到她这样开心,如此还得多谢三夫人。”
“我不过是说了两句话,不当殿下这样的谢。”萧念窈轻轻摇头笑着,主动询问道:“不知太子殿下如今伤势可痊愈了?”
“一点小伤,早已痊愈。”荣云峥轻轻点头说道:“贼人狠毒,欲置我于死地,一次未成定还有下一次。”
“不多还是得多谢陆都尉替本宫擒拿刺客。”荣云峥眸中神色一片清明说道:“若非有陆都尉拿住贼人,本宫还真不知如何查证。”
“能为殿下分忧,是卑职之幸。”陆奉行连忙抬手躬身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