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你也有机会透透气休息,暂时别理那堆像小山高的公事,丢给别人处理一阵子嘛!”
“照你说我该抛给谁做?”
“齐总管呀!”地理所当然的道,“还有魏堂主和关楼主呀!”
“看来你都打算好了。”
“当然,就是要去吓楚大哥—跳,又可以玩,何乐而不为?”她笑得好甜。
“可是你有了身孕……”他成天提着一颗心,她却是浑然不觉该有身为孕妇的认知。
“才四个月身孕,你怕我在半路生呀?”
“可是到广西的路途遥远……”
“那更好,边行边游山玩水。”
他喟叹一声,“你总有词儿。”
“行不行?”
“照说我不该任你胡闹,但是你太任性了,若我不答应陪你去,只怕你会暗地溜去,所以——”
她眼睛一亮,“怎么?”
“让太医看看,只要他说你的身子可以的话。”易水叹口气投降道。
她笑开了,“太好了,正好皇后召我明儿个进宫玩,我顺道去看太医,省得他再跑—趟。”
“等等。”
“嗄?”
“不准贿赂太医,”他轻点她的俏鼻,怜爱的警告妻子,“我会查的哟!”
“遵命。”毕竟她的宝宝最重要,观观也不敢冒险。
隔日,太医打包票准行,于是观观便带着一大车皇上赐给她沿路补身子用的珍贵补品,和武林第一高手兼“贴身保镖”的夫婿上路了。
“掌柜的,小姐已经失魂落魄一个多月了,你看她有没有事呀?”店小二又对蔡文商咕咕哝哝,“会不会是中了邪术之类的东西?”
“你该看看那天那条鱼寿终正寝的时候,小姐哭得跟死了爹没两样……”厨子憨直地道。
“嗯哼!说话小心点,”蔡文商白了他一眼,“我才要说你们咧!口无遮拦的,掌柜的我还没死呢!说什么混话。”
“小的知错。”
蔡文商摸摸头,吁口气道:“老实说,我还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说一定跟楚公子有关系,那天你没听他『问候』那条鱼吗?搞不好小姐就是为他害相思。”
“对对对。”厨子附和。
“这样事情就麻烦了,”蔡文商沉吟着,“待我想想怎么问她。夜深了,你们先去歇息吧?明天还要招呼客人呢。”
打发走了那两个多事公,蔡文商走上楼,轻敲两下女儿的房门,“可人?”
过了片刻,可人披散着如瀑布般的柔亮长发,轻轻巧巧的打开了门,“爹,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没事吧?”他小心翼翼的问出造句没头没脑的话。
灯下的可人显得甜美娇柔,她红扑扑的脸蛋上泛起一丝浅笑,“我会有什么事?”
他不放心的盯着她瞧上—会儿才道:“你……你已经从那条鱼死掉的悲伤中醒过来啦?”
可人轻叹口气,“我想这是天意。”
“啥?”他可真的不明白了。
可人仰视老爹关心的脸,微微一笑,“爹,没事了,您先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