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红芍紧接着说道:“他们与我陌不相识,更非万石山庄所遣,这与我石红芍何干?”
拘魂学究哈哈大笑道:“别说瞒不了老朽,鬼刀邢无弼及雷音公主均是料事如神,心计多端之辈,两人必图谋更急,如此万石山庄恐杀功难免!”
石红芍盈盈一笑道:“此正是石红芍赶来寻找恩公之真实用意。”
拘魂学究正色道:“老朽垂暮之年已是誓决不过问武林是非,何况万石山庄高手如云,老朽恶名在外恐沾令尊清誉,人贵自知之明,请听老朽相劝,姑娘请速速返转黄山,以免双亲倚间盼望,日夜忧心!”
石红芍柳眉微扬,眸中隐隐泛出笑意,道:“恩公于西湖白堤痛惩恶徒于飞虎,义救弱女幸免受污,危言恐吓灵山大师,岂可说巳置身武林是非之外。”
拘魂学究道:“这一切却是出自偶然,并非有意!”
“这倒未必!”
石红芍摇首道:“红芍之见,恩公一切作为都经过慎密安排,谋定后动,就拿此处来说,恩公早巳算准红芍必经。”
拘魂学究不觉一笑道:“姑娘到是察理入微,所以姑娘相寻老朽为的是明白究竟,老朽亦不隐瞒,老朽目的须查出玉虚洞府,内有一项药物为姑娘所必须。”
石红芍纤纤玉手一掠云鬓,翘首绽出百合般笑容道:“恩公真是如此么?红芍只觉有无灵药并无二样,人生百年难免一死,我现在不是好生生的活着么?红芍认为恩公胸中有着重大隐秘,是以乔装拘魂学究游戏江湖!”
抱魂学究早知石红芍察出他自己并非真拘魂学究,此刻也由不得心神暗震,摇首叹一声道:“姑娘委实玉雪聪明,老朽早就料到必瞒不过姑娘,为此才匆匆不告而别,但不知姑娘从何察出。”
石红芍玉容一整,盈盈立起,由怀中取出一张摺叠端正纸笺,莲步姗姗走近拘魂学究身侧,道:“红芍就在恩公留函中察出,红芍已用眉笔勾勒可疑之处,恩公不妨请瞧!”
突然面现痛苦之色,一个娇躯倾向拘魂学究怀中。
拘魂学究正待立起,不防石红芍有此一着,百忙中不遑思索,慌不迭地抱了一个正着,软玉温香抱满怀,幽香袭鼻,撩人绮念,由不得耳热心跳,更不敢出声惊动房外四婢。
他乃聪明绝顶之人,立即悟出石红芍用意,轻轻叹息一声道:“姑娘你这是何苦?”
石红芍缓缓睁开眼帘,羞不自胜,道:“红芍虽死何恨,只求一见庐山真面目。”
拘魂学究急道:“老朽已有妻室,姑娘天人,老朽一大把年岁怎能渎亵!”
“为妾为婢,红芍心甘情愿!”
说着五指迅如电光石火抓住拘魂学究胸前长须,瞠道:“红芍之求,恩公究竟应允与否?”
拘魂学究无可奈何道:“在下应允就是,不过在下有二事相求,亦请姑娘应允!”
石红芍妩媚一笑道:“恩公请说!”
拘魂学究道:“请姑娘守密,即是令尊令堂主之前亦须金人三缄其口,只待在下事了,定恢复本来之身。”
“这个红芍应允就是。”
石红芍道:“还有呢?是否赶红芍速返黄山?此必须从长计议,匆匆而来,匆匆而返,未免心有不甘。”
拘魂学究面泛苦笑道:“其实在下不用说,姑娘巳然知道了,姑娘请起,容在下显示本面目!”
石红芍螓首一摇,道:“不行,红芍自知武功远逊恩公,若恩公趁机逃之夭夭,红芍岂非有死而已!”
拘魂学究想不到石红芍较淑莲公主更难缠,不禁愣住,为之手足无措。
石红芍娇躯贴得更紧,靥泛羞意,五指纤纤抚摸拘魂学究唇边,斜睨了一眼,柔声道:“红芍代劳当无不可?”
拘魂学究暗叹一声道:“姑娘真天下之忍人也!此乃在下有生以来头一遭无可奈何任人摆布!”
石红芍禁不住笑得花枝乱颤,两手拾指轻摇自颈下揭起一张薄如人皮的面具。
这一回轮得石红芍惊异莫明了,几曾见过如此俊俏檀郎,玉面朱唇,倜傥不群,疑似潘安再世,宋玉生重,不禁惊得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