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满腹经纶,倒先学会用粗鄙之语羞辱贵女。
我看你这先生的名头,不过是用腌臜手段谋来的!
要不要我去公主跟前,好好说道说道,重金礼聘的女先生,是如何以身作则的?”
女先生唇角挂着三分讥讽七分不耐:“哪来的黄毛丫头,满嘴跑马不知天高地厚。”
她抬手慢条斯理地抚平袖口褶皱:
“公主府的规矩都喂了狗?也敢在我跟前撒野?
我倒要看看,公主是信你这满嘴胡话的野丫头,还是信我这教了二十年规矩的女先生。”
她突然重重一拍桌案,震得茶盏里的水都溅了出来:
“来人!
把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小畜生拖出去!
指不定从哪个狗洞钻进来的腌臜东西,今天不好好收拾,还当这公主府的女院是你们撒泼的地方!”
白晚晚被婆子们拽住胳膊,却还梗着脖子挣扎,声嘶力竭喊道:“你敢动他?这可是公主府嫡亲的小少爷!”
女先生笑得前俯后仰,拿着帕子直抹眼角:
“少拿这些下三烂的把戏唬人!
当我没见过世面?
在我眼皮子底下闹事,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们!”
转头对着家丁厉声喝令:
“关进柴房!
不许送水送饭!
什么时候学会磕头认错,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白晚晚和沈涛被推进柴房的时候,门“砰”
的一声狠狠关上。
屋里又黑又闷,霉味混着干草灰尘直往鼻子里钻。
墙角结满了蜘蛛网,破窗透进来几缕光,照得地上东倒西歪堆着的烂木头、破瓦罐影子晃晃悠悠的。
沈涛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眼泪在里面打转:“这可咋办啊?他们真要把咱们饿死在这儿啊?”
他急得在巴掌大的地方来回踱步,脚边扬起一片灰。
白晚晚倒是没那么慌,伸着脖子往各个角落瞧了瞧,说:“看着还行,没那么吓人。”
她拍了拍身上被拉扯弄皱的衣服,问:“现在咋整?”
“咋整啊!”
沈涛声音都带哭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