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北周气得脑壳疼。
葛琪忍俊不禁,胳膊肘戳了金斯年一下:“以前他怎么气你的,现在九月帮你气回来了。”
金斯年淡定喝茶:“嗯。”
金北周颓丧起身,凑到路樱面前,让她看见自己受气包的脸:“你听见了吧?”
路樱:“什么?”
“。。。。。。”金北周语塞,“刚才有个重点,你听见了吧?”
路樱:“哪个是重点?”
金北周:“。。。。。。”
金北周又看向其他人:“你们听见了吧?”
一群人:“什么?”
“。。。。。。”
行。
真他妈太行了。
他女儿真不愧是这些人一起拉扯大的,糅杂了他们所有敷衍人的伎俩。
金北周气闷,也不管了,把腰背一弯,下巴搭到路樱肩膀,张嘴:“要喝水。”
路樱把杯子举高,还贴心地帮他插了根吸管,就着这姿势送到他嘴边。
金北周咽了两口,吐掉吸管,撇脸亲她一口。
“对了,”就在这时,葛琪冷不丁一句,“你们婚礼选在什么时候?”
金北周猝然顿住。
路樱轻描淡写:“不办了。”
“。。。。。。”
路樱:“给我女儿补一个满月酒就好了。”
金北周嘴巴动了动:“婚礼为什么不办?”
“不想办,”路樱说,“别兴师动众了。”
这个理由说服不了金北周。
他生了一晚上的气。
气着给路九月念完故事,气着给她哄睡,再气着回到主卧,气着给路樱吹干头发,最后气着给她倒了杯水。
气得明明白白,并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在生气。
路樱忍不住笑了:“你干嘛啊?”
金北周:“婚礼不让办,还不许生气了?”
仪式感呢?
她不是最爱仪式感?
路樱爬到他怀里坐着,脑袋往他肩膀搭:“日子是我们自己过,咱们好好的,那些不重要。”
若是轰轰烈烈到最后潦草收场,她更想要细水长流。
金北周安静短瞬,搂紧她:“我保证不会再有危险的事出现。”
否则,他也不敢回来。
路樱点头,手捧他脸颊,亲了又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