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楹见到他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信心傲气喜欢得直想将他紧紧抱在怀里狠狠亲吻怜爱。却恨隔了厚厚一层壁界只能看不能吃心中甚觉无奈。
于是两人便即启程往少林而去。亚武山与嵩山相隔并不甚远两人脚程又快纵使桓楹一路拖延拉着漻清游山玩水两日之后也已抵达山门之下。
知客僧见到他们进去通报。不一刻空明、空净二僧连袂迎将出来见漻清果然带了桓楹到来心中都是一喜。但眼见桓楹行动如常不似受制模样却又不由略微怔。随即想到漻清如此安排总有他的道理便也不多说客气地将他们引入寺内禅房。
刚坐定房门被“砰”地撞开马勃一身重孝闯将进来见到桓楹立时怒冲冠拔刀向他砍去大喝道:“我杀了你这妖道!”原来空明、空净闻得知客僧传报便使一名小沙弥去寻马勃告知此事着他同来相见。马勃那时正在寺后空地处练功听小沙弥一说问明所在立刻提刀奔至。
漻清挥手轻轻将马勃挡住道:“马少侠且请稍安毋躁。不妨先听桓楹道长解释。”
马勃红着眼怒喝道:“还需要解释甚么!待我先杀了这个妖道替我家人复仇才是正经!”
桓楹微笑道:“马少侠倒也天真。你也不见得如何姿容出众若我真是凶手怎会单单放过你不杀?”
马勃大怒道:“你这妖道!竟然还胡言乱语饰辞狡辩!那日我不在家这才逃过一劫!哼!也是老天有眼教我留在世上取你性命替天下苍生除去一个祸害!”
桓楹不怒反笑讥讽道:“就凭你?马少侠未免自视过高了。况且”他傲然道“桓某若要灭门怎会不先点清人数!你不在家中又如何?只要桓某愿意你依然早是一具死尸!”
马勃又羞又怒脸上涨得通红喝道:“你!你!”却再也接不下话去。
空明、空净见漻清、桓楹语气模样竟似凶手另有其人心中均是大讶。
空明出言问道:“漻清居士敢问这究竟是怎么一会事?”
漻清叹息道:“一言难尽。总之晚辈可担保桓楹道长虽然平素行止不端却绝非杀害马少侠全家的凶手。”
桓楹听他对自己的评语是“行止不端”忍不住苦笑。
其余三人均是一愣。马勃怪叫道:“他不是凶手?那又是谁?!除了他我家还有哪个仇家是精通法术的?!”
桓楹哂道:“这好应问回你自己吧!”
马勃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半晌喝道:“就算不是你下的手你平时坏事做尽早该恶贯满盈了!我就算此时杀了你你也不冤!”继续挥刀向桓楹砍来。他自知武功不及但二僧和漻清都在近旁决不会眼看着他殒命敌手是以放心进击。
漻清再次拦住他皱眉道:“既然桓楹道长并非杀你全家的凶手你便不该再继续纠缠下去。”
马勃和二僧见漻清竟然护着桓楹不由均感愕然。
空明喧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居士所言极是。但桓楹害人无数少林寺向以降妖除魔为己任今日不得不将他留下免得他日后继续做恶!”说着站起来举起茶碗掷在地下。
闻得房内响动大量武僧自埋伏处赶至顷刻间将禅房围住各自挥舞兵器结成阵势。
漻清苦笑一声道:“大师此言虽然有理但晚辈先前答应过要保桓楹道长安全他这才与晚辈同赴少林。晚辈实不愿做个背信弃义之人。”
空净愕然道:“这怎可答应!”
空明皱眉迟疑一会儿道:“少林寺并不想取他性命只要将他留下后山塔中居住参禅。待得十年八年之后或能去其戾气那时再行下山不迟。”
桓楹心中喊道:“来了!”却不说话也不敢去看漻清心中甚为紧张。
漻清微笑道:“这可要请大师恕罪了。桓楹因晚辈而来若从此坐监寺中晚辈心中必将不安。况且晚辈既已答应保他当然也将他的来去自由包括在内。”
桓楹听了这一喜非同小可心中柔情大生微笑看着他忖道我果然未曾看错人!
二僧却听得面面相觑。忽听马勃冷冷道:“桓楹这妖道媚骨天生漻清先生为他着迷原也不出奇。但先生此举欲置天下正道之士于何地!马某不才实在不敢苟同。”
漻清一怔心道怎生竟能扯到此处去!苦笑道:“实在并无此事马少侠切勿妄加揣测。”
桓楹却微笑道:“多承吉言!若真有那么一天桓某定要好好谢你。”
漻清不意他竟当众说出来不觉大为尴尬脸上一红道:“桓兄说笑了。”
马勃早有成见此时听到桓楹如是说心中更是肯定鼻子里冷笑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