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韩惊龙倏然转身,“前两天情况不是已经稳定了吗?怎么说死就死了?他肚子里的东西还没挖出来呢!
到现在为止一样指控霍天力的确凿证据都没有,怎么会死得这么突然?”
“就是说呀!
昨天晚上突然昏迷,医生抢救了半个小时,最终也没有抢救过来!
我也觉得奇怪,已经派人去查医院监控了,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嗯!
这件事你盯着,很有可能是被灭口!
门口值班的便衣怎么说?难道就没有可疑人物出现?”
韩惊龙一边说一边走出大门外。
刘秘书朝我点点头,跟在他身后也走了出去。
我不好再跟出去听下文,心里却是一片狐疑。
我感觉应该不是霍天力灭口,如果想要灭口,就不会让魏坤在医院里活了这么久,眼看伤情已经稳定才来灭口。
难不成是昨天晚上我把我看见苏婉去医院的事告诉了他,他恼羞成怒便派人下了杀手?
我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如果魏坤是被霍天力派人暗死的话,那么苏婉现在可能已经身首异处了。
我到现在也不清楚那天晚上苏婉到医院到底是为了保胎还是为了打胎,霍天力又是什么时候得知她怀孕的事的,会不会是一知道她怀孕就把她给软禁了起来,喂了打胎药?那天晚上她是逃跑出来给她的姐妹打了电话,她们才送到她到医院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天晚上我多嘴说那么一句,霍天力当时派一个马仔去察看,说不定又将苏婉给抓住了。
一想到这一层,我懊恼不已,如果不是我多事,也许苏婉还有命在。
或者因为我的孟浪,她现在已经死了!
我呆呆站在大门口,望着院子发呆,直到保姆过来拉我,我才回过神来。
她说路小姐,早上挺冷的,风大,你怎么不进屋哇?韩少不是走了吗?
我摇摇头说我没事,转身上了楼。
说起来我跟苏婉又没有什么仇怨,她一直以为我跟霍天力有一腿所以吃我的醋将我当做假想敌,上次在酒店里言语污辱我,我一个巴掌扇过去也算是跟她扯平了。
我何苦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跟霍天力吐露她的行踪呢?现在好了,我的手上又沾了一条人命!
这辈子我恐怕不下阿鼻地狱都不行了!
就这么憋闷了一天,中午保姆叫我吃饭我也没吃,歪在床上胡思乱想,直到下午五点多刘秘书打电话来,问我路小姐收拾好了没?韩局说七点派车过去接您呢?
我纳闷说干嘛呀?刘秘书说韩局没跟您说嘛,张太太今天生日,给韩局下了贴子,指名让韩局带着路小姐出席。
张太太?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倒是哪个张太太。
刘秘书笑着说是市委张书记的夫人呀?我也纳闷张太太怎么会认识路小姐呢!
我这才想起来,上次在刘宝怡的鸭店,我为了不让韩惊龙去南都办贩毒案,原想着捏住张太太的把柄让她在张书记那儿吹吹枕头风,花大价钱买了新进的雏鸭给她玩。
后来还带着韩惊龙去丽都夜总会将参加佳丽竞拍会的张书记给堵了个现行,结果机关算尽却抵不住命运的安排,韩惊龙还是被派去了南都。
这之后我便再跟没张太太见过面,没想到她居然还一直惦记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