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茜柔已经知道了他回来的消息,打了几次他的手机,他接了两通,都推说是在局里开会。
过了午夜她再打来,他便直接关机。
我爱宠若惊无以为报,使尽花样想尽心尽力服侍他一回,他却搂着我不让我动弹,说他不想跟我做只想抱着我好好睡觉。
只想抱着我好好睡觉……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又让我失神,我曾经那般的渴望如寻常夫妻一样的过日子,不是任何人的性奴或者情妇,只是某个男人的女人,他的妻他的希望他的生活中的一分子。
他这么说,是不是就将我当做自己真正的女人了呢?
第二天就是除夕,他没去上班,也没去左茜柔那里,依旧留在家里陪我。
我们耳鬓厮磨,饭桌上喂对方吃饭,一起坐在院子里的秋千架上晒太阳,保姆准备好了晚上的饭菜,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说要回老家了,过了初一就回来。
我问韩惊龙他今天晚上会陪我吃年夜饭嘛?他宠溺的捏捏我的鼻子,说他现在不就在陪着我吗?
我心满意足的笑,以为这会是我这些年来过的最开心的一个除夕夜。
可是下午不到六点,韩惊龙的老子便派车来到别墅,车上下来两个人,生拉硬拽把韩惊龙拽上了车。
我知道那肯定是左茜柔在老头子面前哭诉,说他出差回来都不回家看她,大过年的把刚刚流产的她一个人丢在家里却守着一个情妇。
我也知道韩惊龙其实有能力把这两人打倒,可是他没有。
他对自己的老子还是忌惮几分的,他至少目前更不会跟左茜柔撕破脸,他需要左家的扶持,才能更上一层楼。
我倚在门口目送车子绝尘而去,转过身将门死死锁住,偌大的别墅,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回到卧室上了床,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外面传来爆竹声和烟花的亮光。
每个人都有家,有真正属于自己的温暖的地方;有可以守护和信赖的人,有人陪伴有人给予温暖。
而我呢?而我呢?他说爱我说疼我,我是不是就该满足?对于他们这种男人来说,情妇永远都是他们的附属品,他们不仅仅需要肉体上的快乐,权力比女人更有诱惑力。
为了掌控更多的权力,牺牲身边的女人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更何况是我这种只能让他肉体上得到满足的女人!
我就这么呆呆的坐着胡思乱想,直至深夜。
当爆竹声再次响起,我知道零点到了。
新的一年开始了,而我在营营役役勾心斗角之后遍体鳞伤,我究竟得到了什么呢?新的一年,我又可以希冀些什么呢?
楼下突然传来响声,似乎是门锁被人撞开的声音。
我警觉的瞪大了眼睛,起身下床想去打开藏在衣柜里的保险箱,那里韩惊龙放了一把枪,以备不时之需。
可是我到底迟了一步,我来不及穿鞋往衣柜前跑,卧室门已经被人撞开,几个人七手八脚抓住我,我奋力挣扎大叫。
紧接着后脖颈上传来疼痛,我身子一软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