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乾声音浑润,说话自带长辈的威仪,但眼睛却从始至终不敢看向自已的儿子。
“呵,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盛年当了傅凌野两年的情人,怎么,你们这是想让我小妹做小?”
此话一出,盛夫人脸被气的涨红,盛意则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一汪清水瞪着眼前的大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盛年却没忍住。
噗的一声,笑出声来。
“笑什么笑!吃个饭像什么样子?!”盛乾恼羞成怒,拍了一下桌子,瞪着盛年。
“不是,爸,大哥!我觉得不是做不做小的问题,就是傅凌野那人有点儿变态,我怕盛意妹妹就算吃的下,也会被折腾个半死。”
盛年大言不惭,憋着笑看着在座的反应,“你都不知道。。。。。。昨天。。。。。。”
“够了!”
这回拍桌子的是盛意,边哭边朝楼上跑,气得都忘记瞪一眼盛年当回礼了。
一场晚饭不欢而散,盛年哼着小曲儿心满意足地开车驶出盛家庄园。
只是还没走到路口,就被身后一辆黑色卡宴逼停在路边。
盛年心里暗骂了声,不情愿地推门下了车。
“大哥,怎么说?”
透过车窗,盛年勾唇一脸谄媚地看向车内的男人。
“上车!”盛聿声音清冷,全然没有了刚才在家时的那副温文尔雅。
盛年知道自已逃不过,索性开门上了车。
还没坐稳,身体就被大力紧紧禁锢住,盛年吃痛地皱了皱眉,笑着问:“大哥,这是怎么了?是我刚才表演的不够精彩吗?”
金丝边框下,盛聿凤眼带着不可捉摸地审视,伸手撩开盛年脖颈间的头发,凑近了些,“昨天跟他上床了?”
温热的气息打在盛年身上,她身体僵硬,扬着笑,“大哥不是说笑嘛?我是傅凌野的情人,不跟他上床,难道跟你?”
“呵,盛年,我记得警告过你,和傅凌野断干净。忤逆我?你妈的救命钱不想要了?”
在威胁人这方面,盛聿不比傅凌野好多少,半斤八两没一个好东西。
盛年原名沈清年,她的亲生母亲是个名副其实的疯子,而她从小到大便是别人口中疯女人家的女儿。
后来,盛家人从一位大师那里找到了八字与盛意相生的沈清年,不但给了舅舅一笔好处费,还答应会无条件给予母亲最好的医疗救助。
作为交换,沈清年改名为盛年,被盛家收养。
而从进入盛家那一天起,她必须每天早晨四点起床在盛家佛堂烧香跪拜两个小时,成了名副其实地祛灾挡厄的活摆件。
盛年脸上的笑再也维持不住,偏头看了一眼盛聿,硬生生挤出一点儿眼泪,学着盛意的模样撒娇,
“大哥~你这不是欺负人嘛,我倒是想离开那个变态,他不放我走怎么办?”
“要不,你自已去找他,让他放了我?”
盛聿眼睛微眯看着眼前的女人,倒不是相信了她的鬼话,而眼下确实无法跟傅凌野硬碰硬。
为难一个女人,不是他的做派!
看盛聿不说话,盛年舒了口气,故意凑近男人的脸颊,低声娇软:“大哥,你会帮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