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在满月酒见面,舒忆再也没见过贺君衍。
共同认识的朋友里,她从来不提。
朋友也因为舒忆和贺君衍曾经的那段隐秘关系,自觉到连“贺”这个姓都不提。
以至于水泱泱某次提到一个叫“贺子谦”的男人时,直接说那个叫“祝子谦”的绿毛龟。
舒忆一愣:“他谁?不认识。”
水泱泱:“自已琢磨。”
“是贺小爷吗?”她眼中有闪烁的惊喜。
“昂,做校长助理呢,穿上行政夹克了,人模狗样的,但那集邮过百名校花的黑历史,跳进珠江也洗不清呢。”水泱泱笑嘻嘻。
舒忆笑望着窗外风景。
正是港岛初冬,日子不知不觉的就过了大半年。
竹哥儿快十个月了,喜欢叫妈妈,偶尔喊爸爸。
那是个从小傲娇的男宝宝,只喜欢妈妈的怀抱。
为数不多的蔡豫梁抱他两回,竹哥儿一次薅下来他一绺头发,一次抓破了他的鼻梁,他认真去医院“修复”过,才敢在公众场合出现。
毕竟,他营造的“和谐小家”的人设,在港岛正圈里特别成功。
因为蔡豫梁的职业关系,舒忆在影视圈接电影特别佛系,只接高质量大制作,也不演女主,只挑喜欢的演,名气却居高不下。
她把更多的时间用来做公益。
贺君衍送给她的旺铺,每月租金就能收十几万。
舒忆以“舒颜”的名义,捐助出去,作为公益基金,作为某个疾病的治疗。
某天,她开车带竹哥儿出门逛街。
车子行驶到中环皇后大道,等待红灯时,她看见银行大厦屏幕上有宣传片在播放。
气质优越的男人,坐在办公椅上,大长腿优雅交叠着,周围是简约低奢的欧式办公风格。
他的牛津腔流畅悦耳,仪态放松,微笑说着什么。
那一刻,舒忆有些失聪。
精神陷入到一种虚无的境界。
眼中只有屏幕上那个叫贺君衍的男人。
她听不见他说了什么,只看到那温软的薄唇,在她耳边,一遍遍说三个字:
“你好吗?”
有人“砰砰砰”敲她车窗,怒意得到顶点的样子。
舒忆回神开窗,露出巴掌大瓷白精致的脸:“先生,有事?”
男人见是港岛那位顶级美人,怒意消失,笑了声:“能签个名吗?”
舒忆:“没有纸笔。”
“那就合个影吧,你堵了一排车,我去给你担下来。”
男人说话时已经拿出手机,调整好角度,与车窗探头的舒忆合影。
照片的背景就是某大厦,以及电子屏上银行执行官之一贺君衍。
舒忆就这样,意外的和贺君衍同了框。
拍照的男人把照片传到了社交平台,因为舒忆的知名度,一时成了网络热门。
银行的工作人员也进行了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