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封闭状态,有浓郁的酒气弥漫在空气里,还有那个男人强大的气场,压迫感十足。
蔡豫梁的脚步有明显停顿,但他脸上没任何变化,一直冷静。
“贺行长,久闻大名。”
蔡豫梁客气微笑。
“我不姓贺,你不姓蔡,现在只是两个男人,别来社交场合那些没用的。”
贺君衍单侧唇角翘着,表情野肆。
此刻他是脱了正装的真实贺君衍,释放本性,没有规矩。
“那更好,”
蔡豫梁摘了眼镜,弯身放到桌上:“不如直说。”
“离我女人远点,你知道我说的谁。”
贺君衍凤眸直视他:
“我从不担心她会多看你一眼,但你的存在让我像吃了苍蝇。”
一个阳。痿的男人看上自已女人?可不是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贺君衍总有种拳头砸在棉花上的无力感,自已的阳刚魅力毫无施展的地方。
“我和遇惜只是同事,我对她只有导师带徒弟的情分。”
蔡豫梁面不改色。
“我再给你说一遍的机会。”
贺君衍眉头锁起来,拳头在暗处握紧。
他发现这男人果然不老实。
他哪是看上了舒忆?分明是看中了别的。
因为舒忆是贺君衍的软肋,而母亲叶落英此刻不是她自已,而是贺家主母和贺建业夫人。
为了贺家千秋和可怜的公众形象,她是个可以为了让舒忆离开,不惜代价的铁腕女人。
蔡豫梁仍然波澜不惊:“如果你说的不是遇惜,那你到底指的谁呢?”
“卑鄙小人。”
“贺君衍欺身,“砰”
的一声,拳头砸在蔡豫梁左脸。
蔡豫梁完全不躲闪,更不还手,只任由贺君衍拳头挥舞。
他被步步逼退到门框,脸颊肿得厉害,鼻子里有血流出来,滴到白色的衬衫上,触目惊心。
蔡豫梁勾了抹冷笑:“或许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错,从你在一场游戏里动心开始,对她就没什么好处。
巨大的落差能带给她什么幸福?你一个人又能对抗得了贺氏家族?偏偏你又舍不得放手,贺君衍,你才是罪孽最深重的人。”
蔡豫梁伸手推开贺君衍,拿了眼镜,开门走出去。
门口站着舒忆,20岁的小姑娘,清纯如玉的样子,满脸写着找不到人的焦急。
她被满脸是血的蔡豫梁吓了一跳,眼神惊恐地小声:“蔡主任?需要叫120吗?”
“不碍事,”
他挤了抹笑:“你别害怕,我不小心遇到了个醉汉。”
蔡豫梁冲她点了点头,加快脚步走了。
舒忆看了眼他出来的那个房间,毫不犹豫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