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中食堂的难吃程度和它的升学率一样有名。
“不是,约了朋友一块写作业。”
“陈彻?哪回你俩不是一块噼里啪啦打游戏。”
“不是和他。”商泊云戳开豆浆,笑嘻嘻道,“叫江麓,下次带给你认识。”
商红芍挑挑眉,咬了一口生煎包:“嗬,还怪正式的。”
豆浆几口喝完,商泊云风风火火上楼去洗澡了。
商红芍觉得越发觉得新鲜。
拿衣服的间隙,商泊云给江麓发消息。
【商泊云】:学校西门有家可以看书的奶茶店,去那里怎么样?
【未来老婆】:可以,我九点半到。
商泊云心情大好,哼着歌拐进了浴室。
水流淌过脊骨,带走晨跑后的燥热,有扇小窗开在天花板下,从浴室里能望到院子里的栾树。
九点半还有一个小时,时间绰绰有余。
商泊云把头发擦得半干,而后拉开了衣柜。
他的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已知:在此之前,十七岁及二十六岁的商狗子都没有和江麓有过正式的、纯洁的“约会”,由此可得,本次约会意义重大,理应重视。
提问:穿什么?
商泊云陷入头脑风暴之中。
从前——二十六岁的时候——两个人见面的时间总是很随机。
既不是关系纯粹的朋友,也不是明明白白的爱人,那每一次随机的见面不需要花心思考虑穿什么。
有时候见面是在江麓的演奏会之前,有时候是在商泊云某个项目结束之后。
两个人的衣服都算得上正式,只有一次例外——
二月底,江麓要去欧洲巡演,第一站是英国。
他似乎很看重,因而焦虑的情况也就十分严重,那是商泊云和江麓“见”得最频繁的时期。
工作日,下班之后,定制的西装总被弄得一塌糊涂,连带着报废了好几件上万元的衬衫。
及至周日,临出发之前,江麓很突然地发了机场附近的酒店定位。
例外在这一天发生。
彼时商泊云刚从健身房出来。
短袖大t、运动裤都是宽松的款式,待看到衬衫领链皆精致的江麓,商泊云难得觉得自己有些太随便了。
“前台听我报了房间号,表情有点意外。”他玩笑般道,“也许是把我当成被富家少爷包|养的大学生了?”
江麓见到他来了,本来倦怠的表情淡了几分。
“是有点儿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