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说过,他奇怪刘庆春才华平庸,写得文章却是不错。”
小姐神情郑重,
“楚世子乃上届科举主考官之一,看过刘庆春的试卷并不奇怪。
他有此疑问,或许是因为刘庆春为人自卑,见到楚世子畏首畏尾。
这也情有可原,寒门学子苦读诗书数十载,唯有科举一条出路,有机会拜见能决定自己未来命运之人,紧张,局促,在所难免。”
“进考场岂不是更加局促紧张?”
玉婉反问道:
“如果说刘庆春倒数二十八我信,但正数第二十八,即便是程知意也很难做到。”
“没错!”
小姐呼出口气,眉间舒展,
“我忽略了这件事。
科举考得不单单是才华。
文章立意,遣词造句,字体格式,皆有约定俗成的标准,还要看考官的喜好。
程公子与刘庆春未在京都求学过,很难知道其中规则,是我疏忽了。”
玉婉见女子面有愧色,心道她当真对程知意的事上心。
“我怀疑刘庆春不但盗用了程知意的文章,还与考官有联系。”
小姐闻言点点头,
“你猜得也有可能。
考场作弊风险太大。
如果说刘庆春用的是程公子的文章,他必须先知道考题,否则大海捞针,他无法准备。
但他知道考题,没有必要背程公子的文章,事有蹊跷。”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舒坦,玉婉信心大增,
“所以,我猜刘庆春只是一枚棋子,用来陷害程知意。
幕后之人另有所图,他诱惑刘庆春的饵就是功名。
程知意做事小心,我想他不会傻到临场换笔。
而他买毛笔的墨石轩乃是庞家的产业。
即便他狡辩不知情,毛笔是在墨石轩买得,碍于庞太师的面子,谁会查,谁敢查,谁会为了他查。
科考舞弊只是幕后之人害他的第一环……”
“小姐!”
银翘扶了小姐一把,小姐才未踉跄坐到地上。
玉婉见小姐面色苍白如纸,
“你不知程知意科考舞弊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