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郑子,你现在就准备回程事宜!”
“是,大人!”
——
承德帝睡眠一向不大好,好不容易睡下,却被雷雨惊扰,一时心烦气躁,脸色阴沉的可怕。
帐外声嘶力竭的呼啸声一停不停,聒噪的承德帝又摔了一盏茶杯!
伺候的太监宫女们寒若禁声,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承德帝的亲信,亲兵统领进帐:“陛下,安大人携夫人在帐外求见!”
承德帝不耐的抬了抬眼:“这般大雨他过来干什么,宣进来吧。”
“是!”
安生一脸担忧的进了帐,在见到承德帝后便领着阿梅下跪请安。
承德帝摆了摆手,他伸手揉了揉有些胀痛的额角,语气淡淡:“外头这般风雨,不在帐篷里好好躲着,过来朕这边可是有什么急事?”
安生语气诚恳,忠诚不二:“回陛下,此番狂风骤雨,哪怕是夏日雷鸣之时,也不曾有过,下官一时忧心陛下安危,特来请安!”
安生此话一出,承德帝面色柔和了不少,随即目光落在安生身侧的阿梅身上,道:“安爱卿对朕如此效忠,朕甚欣慰,只是眼下寒冷交加的,你快带着夫人回帐歇下吧。”
安生却面露慎重:“陛下,此番天气恶劣,此处实在危险,为了安全起见,臣请陛下即刻回程,出发回宫!”
承德帝眉头紧皱:“即刻回程?”
安生当即点头:“对!”
承德帝面露犹豫:“这么大的风雨,路上不见得好走吧。”
这时,钦天监的两名官员到了。
承德帝免了他们的礼,当即问向钦天监的官员:“你们看这雨势如何?”
钦天监的官员当即回道:“陛下放心,据以往经验,这般急雨一般最多下半刻钟就停了,不妨大碍。”
承德帝点头,抬眼扫了安生一眼:“听到了么,安爱卿不必多虑。”
安生却对着那名官员哼笑一声,凌厉的目光扫过去,锐利到仿佛要把人给劈开的视线当即吓得这两名官员心中一个哆嗦。
即便是当着承德帝的面,安生忍无可忍,劈头盖脸便对着二人数落开来:“本官看来这钦天监的官员简直就是一群酒囊饭袋,朝廷花俸禄养着你们还不如养一群猪,临行前这等恶劣天气都没观测出来,眼下又怎么有脸拿以往经验说事,真是不知所谓!若陛下龙体有损,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
此话一出,那名钦天监官员当即羞愤交加,忍不住反驳:“你!安大人怎可这般诋毁我钦天监上下诸多官员!”
安生冷笑一声,尖锐的嗓音带着刻薄的恶意:“怎么,本官就这么说了,在本官眼中,你们就是酒囊饭袋,不学无术,一无所长,本官实话实说,你们又能拿本官如何?”
“你!你!”两名钦天监当即脸上青红交加,一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张嘴想反驳,可又不敢得罪这位行事狠辣无常嚣张跋扈的内行厂指挥使,二人敢怒不敢言,只得求助似的看向承德帝请求陛下做主!
承德帝眉眼微眯,目光淡淡的落在安生脸上,似是在考虑,却并未开口。
陛下竟然沉默不言,这安生恩宠至斯,两名钦天监官员的心顷刻间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