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有没有效果,他也不清楚,只知道不少人都这么做。
冯晓萱听完,犹豫了一下:“那到时候我试着尝点。”
回到院子里,冯晓萱先把竹子送到仓房的瓦缸里喂那几只竹溜子。
时间还早,还没到做饭的时候,她接过宋阳带回来的草药,拿去清洗处理。
冯启亮则帮忙杀鸡。王岳找来一把钝刀,将那几张在这个季节不太值钱的野兔皮,用桶箍在木头上铲油皮,虽说卖不了多少钱,但总比没有强。
宋阳找了根细铁丝,拴住蛇头,挂在树上,持刀把整张蛇皮剥下来,清洗过后,砍成段。
不过二十来分钟,铲过油皮的野兔皮用盐稍微腌制防腐,再塞上紧实的稻草撑着,送到了仓房。
冯晓萱把草药清洗好,放在簸箕里晾晒。宋阳和冯启亮也将鸡肉和蛇肉处理妥当。
为了做这顿蛇肉,宋阳特意在院子里用石块搭了个土灶,把锅盆仔仔细细地清洗干净,在外面油炸蛇肉。
几人立刻围拢过来,看着蛇肉在高温的油锅里翻滚,向外翻卷,脊骨弯曲。
因为待会还要和鸡肉一起炖煮,所以并没有炸得太透。要是直接炸透,配上椒盐,用来下酒,那味道简直绝了。
李乘风就偏爱这种吃法,宋阳也跟着尝过。
夹起一块外皮香酥的蛇肉,撕成一条条的,吃起来紧实有嚼劲,还带着丝丝鲜甜,十分过瘾。
宋阳上辈子还听说有用蛇血炒饭的,说蛇血大补,加到炒饭里,能让炒饭湿润滑口,还会增添独特的香味。
但这吃法宋阳可不敢尝试,光是想想,都不知道到自己手里会做成什么样。还是炖着吃,大家接受度更高些。
“阳娃子,为啥煮蛇肉一定要在外面,不在屋里头呢?”王岳看着煮肉,好奇地问道。
“其实我自己也不太明白。按老一辈的说法,蜈蚣对蛇的气味特别敏感,一旦家里弄蛇肉,蜈蚣会爬到屋顶往锅里撒尿。
而且咱们住的大多是吊脚楼、土木瓦房,屋子里常年累月积攒了不少灰尘,风一吹,很容易落到锅里,说是这样会让蛇肉变毒。
为了既能吃到蛇肉又避免中毒,所以才有在室外炖煮的讲究。”宋阳说的这些,都是民间流传的说法。
“蜈蚣专门跑来下毒,这说法太扯了吧!”
王岳觉得这说法玄乎得很,“屋子里的灰尘也说不过去呀,天天在屋里做饭、睡觉,咋没见中毒呢!”
宋阳笑了笑:“还有一种说法,说在家里煮蛇,会引来蛇类侵扰。
我觉得这种说法可能性更大些,大家对蛇这东西,向来传得神乎其神,估计也就是求个心理安慰。
不管咋说,按照老一辈的方法做,吃的时候心里踏实些。”
在西南地区,蛇的数量不少,南方更是如此,吃蛇的人也挺多。
但在不少地方,很多人觉得只有那些游手好闲、缺德的人才会吃蛇,所以才有“懒得烧蛇吃”的说法。
这其中,恐怕大多还是因为对蛇的畏惧。
不少蛇有毒,连带吃蛇也成了极其危险的事,这种观念甚至延伸到了炖煮蛇肉上。
祖祖辈辈都讲,做蛇吃的时候,锅里不能掉进一点点灰尘,也不能用有灰尘的水,不然会毒死人。
山里人家大多用柴火做饭,房顶被烟熏火燎,会结一层黑色的烟渣,叫扬尘。
时间久了,这扬尘会化成尘蔓细网,楼上有人走动时,微小的尘蔓细网难免会落下。
同时,水汽凝结还会出现混合着尘蔓细网的蒸馏水,谁也没法保证揭开锅盖时,这些东西不会落到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