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父,临河镇阴阳模的阵眼。
"
白砚舟声音发紧,"
师祖的遗骨嵌在。。。"
傅明远突然整肃衣冠,颤抖着接过遗骨,残破的衣袖无风自动。
以残臂为架,右手小心翼翼地将遗骨安放在神龛中央的青铜莲台上,他后退三步,对着遗骨行三跪九叩大礼,每一下叩首都震得草庐梁上灰尘簌簌落下。
礼毕,台上。
那莲台刻着九重卦象,此刻正随着遗骨的放置逐层亮起幽光。
"
师父。。。"
傅明远突然取下发簪,将灰白长发挽成道髻,这是陆明第一次见他如此庄重,"
弟子不肖,让您流落养阴地数十载。
"
莲台突然旋转起来,遗骨指节间渗出的青铜砂在龛前组成一幅星图。
白砚舟突然跪行向前——那星图分明是一个祠堂的布局,而正殿位置正在不断渗出黑雾。
"
砚舟。。"
老人声音嘶哑,"
三日前为师卜得一卦。。。白家。。。。或有一劫。"
白砚舟猛地抬头:"
师父。。。"
"
你离家二十载。
"
傅明远,"
救与不救,你自己决断。
"
草庐烛火一夜未熄,陆明在檐下望见窗纸上交错的人影。
夜风残卷着断续的私语--“周氏姐妹、双生、阴阳糕模、青铜砂。”
直到晨雾漫过山脊,烛火才伴着一声长叹熄灭--
山雾散尽时,陆明站在药圃旁的石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