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初有些惊讶,他反应这么大,难道是有洁癖?
“师尊可是要走?”
灵初故意大声喊道,“你如此浪费食物,要是让弟子们学了去,那可得了?”
话音刚落,其他弟子齐刷刷地将视线投到他的身上,让他不得不再次坐下来。
可是等他转过身去,却发现自己碗里的菜全部不翼而飞,只剩下白米饭。
沈流羽怒不可遏地拿起筷子,就在转瞬即逝间,那股怒气就全部被抑制下去,从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变化。
像是被欺负又无处伸冤的受害者,只能闷闷地问:“这么多你吃得完吗?”
灵初吃得腮帮子鼓鼓的,笑容灿烂:“当然了。”
她灵初也不是什么忘恩负义的人,拿了他这么多东西,当然不会亏待了他。
只见她夹了一块大肥肉递了过去:“吃吗?”
沈流羽看着面前肥得滴油的肉,眉头止不住地跳动起来。
他咬着牙,重重地说:“不!
用!”
最后,他只能强迫自己一粒一粒地吃着白饭。
食而无味,难以下咽,苦不堪言。
可就在这时,某人贱嗖嗖的声音传来:“这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人,吃饭还真就只是吃饭,连菜都不吃。”
“修仙修傻了?”
灵初说得很小声,小到更好能让他一个人听见。
那种低低的,故意蛐蛐别人的语气任谁听了都会恼火。
更别说她竟然嚣张到直接在当事人面前蛐蛐,让沈流羽气愤地差点将手中的筷子给捏断。
现在的他只想赶快将饭给吃完,然后离灵初远远的。
要是再和她多待一会儿,定会道心破碎。
可灵初偏偏不如他的意,故意和他说话:“师尊,你说你收这么多徒弟,记得过来吗?要是有陌生人穿上无情宗服饰混进来,那岂不是大事不妙?”
“师尊,无情宗就一定要无情吗?那剑宗是不是一定要贱?”
“师尊……”
沈流羽终于忍不住了,冷漠地提醒道:“食不言,寝不语。”
“哦——”
灵初话将涌到嘴边的话给硬生生咽了回去,低头吃自己的饭。
可安静了不到三秒钟,她突然抬起头来,警惕地环顾了下四周后,低声问。
“师尊,听说无情宗的人会杀妻杀夫证道,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