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低声道:“我听说这种事不能憋,不然会憋坏的。”
说完,她咬住他耳朵,在耳廓流连了会,再沿着脖颈渐渐往下。她满意地听到裴荇居急切喘息的声音,这声音像激励人心的音符,令她自己无端沉沦。
她着迷似的,带着征服的快意在他身上点火。
某种程度上,庄绾像个狡猾的猎人。比如这一刻,未等裴荇居反应过来,那里猝不及防就被她擒住。
心理防线骤然打破,连让他挣扎的机会也无。他畅叹了声,跟着她一起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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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裴荇居的面皮薄还是怎么的,那日偷欢过后,他竟是一连几日都不见身影。
当然,庄绾也不得闲,这会儿正忙着陪姜宝荷说话。
夏阳侯被迅速定罪,但有裴荇居和一众朝臣的上书,夏阳侯的罪并未波及姜家其他人,是以没过几日,姜府一干女眷被如数释放。
只是,姜府被抄家了,族人四分五散,此前风光无限的夏阳侯府再也没了。
出狱后,姜家二房和三房闹着要分家,说再也不想被大房拖累。姜宝荷的母亲余氏不好阻拦,在族人的见证下,姜家成了三瓣。二房三房各自还有些私产,但大房余氏此前为补贴公中,嫁妆都用得七七八八。
至此,姜宝荷母女俩生活成了难题,余氏尝试回娘家求救,可没想到到了娘家门口居然连大门也不让进。
姜宝荷镇定安抚:“不必求他们,我们有手有脚,自己也可以生活。”
“你有什么法子?”余氏抹着眼泪问。
姜宝荷沉默良久,写了封信派人送给庄绾。
这会儿,两人正坐在茶楼里。
姜宝荷略显憔悴,一袭简单的素衣,头上也只插了支银珠簪子。但侯府的倾塌并没有压垮这位骄傲的贵女,比起往常的端庄温婉,她眼神里多了些坚毅。
“我这也算是走投无路了,”她苦笑:“唯一能想到的人竟是你。”
庄绾拉着她的手:“姜姐姐何必与我客气?你我本就是好友知己,能帮到你我只会觉得庆幸。”
“多谢,我早料到你不会拒绝,但这般人情。。。。。。。我却不知拿什么来还了。”
“只是钱财罢了,这些身外之物何须挂齿。倒是你和你的母亲。。。。。。”庄绾问:“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默了会,姜宝荷说:“还能如何呢?我们总要活下去。姜府没了,所幸还有命在,凭这一点,我就满足了。”
“而且,我自信能活下去。”她望向庄绾:“你恐怕不知,见着你,我竟添了许多力量。”
“为何?”
“实不相瞒,”姜宝荷道:“打我见到你第一面时就对你诸多佩服。那般情况下也能不自弃不怨天尤人,仅这一点,便是许多人都不及的。也正是因为这点,我当时就想着定要与你结交。”
庄绾笑。
姜宝荷道:“我果然是对的,与你结交令我受益良多。至少,在今天这样的时候,我能在你身上得到许多勇气。你在那么艰难的时刻都没放弃,我怎么就不可以?”
“对!”庄绾点头:“你也可以!”
姜宝荷笑起来:“世事总无常,人生多有变,今日方知富贵荣华如镜花水月。我像做了一场梦,梦醒却觉得真实安心。”
“说来不怕你笑话,”姜宝荷又道:“姜家落得这般境遇,我居然有一丝庆幸。”
庄绾静静听她说。
“近来我一直困扰于亲事,我的父母欲让我与世交的李家表兄结亲。可我曾经跟你说过,我要嫁的人心里必定只能有我一人,但这世上岂会有忠贞不渝的感情呢?就拿那世交的李公子来说,起初见我时信誓旦旦承诺会一心一意,然没到半年身边的婢女就大了肚子。那样的人,岂不可笑?”
“而我父母却铁了心让我嫁,这一度令我想逃离姜家。如今,姜家出了这档子事倒也不用逃了。姜家倒了,我得了自由。”
“但不论如何,”姜宝荷决心道:“我要努力撑起姜家,撑起母亲和阿弟倒下的那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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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结束后,已过午时,姜宝荷与庄绾在茶楼门口告别。
“可要我送你回去?”庄绾问。
“不必,”姜宝荷说:“我跟母亲租赁的宅子在城西不远,雇顶轿子过去就是,巷子窄小,马车反而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