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所在位置正在最为偏远的路段,没有信号没有车辆,华榛和司机弃车走了几个小时才截到一辆回北川的面包车。在北川一家饭馆里,华榛和司机醉酒成知己,纷纷表示大难不死必有厚福。
院内的领导也听说了华榛这一另类的人物,又因为其刊物为学院争了光,特意暗示各科老师对其网开一面,所以虽然华榛如此另类,每学期的学分也算是能修够。
然而大二下的这次却折了,虽然一些水彩素描的专业课华榛直接将前辈的作品借来抹去名字写上自己的交上去了事,然而却不知建筑设计原理的授课老师正在虎视眈眈得盯着他。
屠夫四十多岁,已谢顶,长得很像倭瓜,那会儿植物大战僵尸风靡,不管男女每到夜晚宿舍楼里就会传出大倭瓜“嗯?咚!”的声响。以至于屠夫每次上课的时候都会有人不住发笑。
此人在学校里混了十余载,学术水平愈发低下,勾心斗角算计的能力却与日剧增,好不容易混了个教授头衔,便巴不得满世界宣扬。
在华榛橄榄他们第一次上建筑设计原理的时候,屠夫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并且很郑重得在其后补上“教授”两个字。当时华榛少有得出现在课堂,看到这一幕后冷笑了一下,书都没拿转身离开了教室。
这一切屠夫都看在眼里,然而他并没有在意,心底的算盘早就在一年前打好。
那时屠夫刚评上教授,正是春风得意之时,然而却突然传出学院内一个大二本科生发表了一篇影响分子很高的sci论文的消息,一下子跌破眼镜:自己每年要死要活就得争取论文数量,一篇sci论文足以在学院内傲视群雄,手底下的研究生都还没有什么成就,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捷足先登?
他曾经联系过华榛恩威并施得想让他在以后的论文中将屠夫的名字写在第一位。
然而华榛何许人也?深知国内学识学风比娱乐圈还混乱的他直接无视屠夫,依旧我行我素。
于是屠夫积攒已久的报复心在最后期末的时候爆发,本来想故意给华榛打不及格的他发现华榛根本就没来参加考试,喜形于色的他当即填了个零分报给教务处。
对此华榛并没有在意,只是在考试的前一晚被橄榄他们逼着做了一遍期末时的卷子。当上学期期末考试,橄榄被屠夫逮到的时候,其他几个人心知不妙,特意多留了一份试卷,现在派上了用场。华榛也不好推辞橄榄他们的好意,被强迫着做了一遍。
考场里分散着坐着几波人,都是各个学院各个科目挂掉的学生。大三还坐在补考教室里的人并不多,可能是大多数学院的人已经搬去老校区,也因为人已大三,即将面临考验就业的压力,各学院的老师在最后判卷的时候网开一面,只留下少数几个不幸份子。
华榛坐在最后,冷眼旁观着这些人,有人面容淡定,想是已经挂掉数科云淡风轻的主,有人局促不安脸蛋涨得通红,怕是第一次挂掉的新手。
其间有一个哥们儿甚是搞笑,挂掉的两科被学校安排在同一时间的同一考场,于是他跟监考老师协商了一下两个小时内同时做两份试卷,其中一门还是开卷,这哥们儿手旁放了几本关于网络工程的书:计算机学院的大三学生也留在新校区。
发下试卷,华榛扫了一眼,感觉有些题目和昨晚做的基本相同,凭着印象草草得写了几笔。今天来参加考试就是不想驳了橄榄他们的好意,他深知屠夫是不会放过自己。补考不过只能重修,他决定选其他老师的建筑设计原理。
学校里学生毕竟是弱势群体,即使如华榛这样的另类人物有时候也不得不屈服,毕竟父母辛苦把自己拉扯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来到大学不混张文凭实在对不起他们。父母在不远游,只是华榛已经处于千里之外的成都,或许能够维系他心中情感之火的燃料只能是些许微薄的亲情。
北京的华榛高考失利,掉档进入了这所西南的大学。
但是随遇而安的华榛很快迷恋上川西壮美浩瀚而不失秀雅的雪山绿水。从大一开始就迷恋上出行旅游,常常节省生活费之后一个人背起行囊出了学校几日不归。
一开始橄榄他们还颇为担心,几次过后也就释然,好心的橄榄也会在华榛不在的时候帮他点到打扫寝室卫生,再如何不平凡的圣人亦有世俗的生活,为此华榛很是感激,也许除了紫檀和白芷,橄榄是他能够交心的为数不多的兄弟之一。
半个小时候华榛走出考场,他实在受不了面对试卷时的烦躁。当他大一的课表出来后,看着形势与政策、马克思主义这些课赫然占据着极其重要的必修位置时,他明白自己注定不会融入正常的大学生活之中。
第五章 雏菊
晚上紫檀招呼着华榛和白芷去校外吃火锅,当做开学前最后自由的晚宴。因为新校区处在偏僻地段,学校采取封闭式管理,周一到周五的晚上一般不允许外出。
然而铁门和保安历来是关不住学生的,学生们经常会番强出去到仅一个十字路口相隔的镇上买东西逛街聚餐。当时他们的愿望是盼望着到了大三,因为大三以后保安便不会再管,只需要晾下学生证给他们看。
只是当华榛他们真的成为了大三的学长之后,才发觉禁锢消失的同时伴随的是*的消失,没有了叛逆的刺激作为动力,他们已经很少出门。
几杯啤酒下肚,几个人都有了微微的醉意。
“我得找个女朋友,单身那么久,也该有一个了。”紫檀夹了一筷子牛肉。
“是,这两天看到那么多漂亮姑娘,我不贪,有一个就成了。”白芷拿餐巾纸擦擦嘴。
华榛笑笑:“水芹和牡丹,挺好的。”
“滚。”俩人异口同声。
“想听故事么?”华榛看着两人。“是我暑假徒步穿越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支教完以后,我听说成都到泸沽湖全线路都修好,便背包准备去泸沽湖看看。几十个小时的路程后,我到了泸沽湖,她很漂亮,三分之二在sc,另外三分之一在yn。
我住在当地纳西族的百姓家,骑着租来的自行车在yn境内的泸沽湖边逛,然后在那里结识了一个hn女孩,她叫雏菊。
如果说我是资深驴友的话,那她不仅是资深驴友,甚至超过了发烧级驴友的水平。她是一个神奇的女孩,很漂亮,虽然皮肤不白,但是那种大麦色很滑嫩的皮肤让人感觉很好。
好像天生就是要以户外为生,孤儿院长大的她很小的时候就爱到处跑,到了哪个地方便在哪个地方打零工挣路费,等到长大出落成一个漂亮姑娘以后,也学会开始用身体去更快捷得赚取更多的路费,于是她走遍了很多地方。”
“我操,小姐啊?人多高啊?”紫檀诧异道。
“160出头,娇小可爱的身材,但是发育得很好。**?本质上来说,是这样的。”华榛点点头,“用身体去赚钱,应该是小姐吧。有些小姐是赚钱来生存,有些是帮助山里贫苦家中改善生活条件,有些是为了享受纸醉金迷的生活,而她是用来旅行。虽然是小姐,但并不妨碍我对她的爱。
她只读过小学,没有读完,今年已经二十五。去年的时候,她从xz布达拉宫出发,沿着北纬30度的318国道一路走到sh,中间穿越过贡嘎、亚丁,沿着长江流域走访过江南古镇、苏杭园林,最后到达sh,在那个生活压力让人无法喘息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