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卫被质问也不慌张。
“我只是凭着家里有一点钱捐了一个小吏,也不做文书工作,只是跑跑腿。”
又道。
“平时讲书也就是信口开河,想到哪儿说到哪儿。”
秦于方将纸折起来,放在胸口。
“那你怪有文采的,怎么不想想读书识字?”
“没有钱。”
这倒是,养那么多孩子,怎么会有钱。
秦于方思及他也做了许多好事,面色也和缓下来。
“前日晚上有人能替你作证,昨日晚上你都做了什么?”
“小人一直忙着送饭给里头的客人,再加上烛火灯笼之类的,那些官差也都能替我作证。”
秦于方派了人跟着他,自然知道。
“亥时。”
林卫如同哑了喉咙。
“这我确实在屋子里睡觉,可没人能证明。”
“你与金云认识吗?”
“这肯定认识啊。”
“我说在泸州。”
“不认识。”
秦于方目光凌厉:“这里的人你在来之前认识谁?”
林卫摇头。
“若说真的认识,没有,只是几位有名的人物都是知道的,只是从未亲眼见过。”
他确实说的是真话。
秦于方一手撑着腿,一手拄着书案压迫感十足的。
“那泸州刺史呢?”
“胡颂大人吗?”
林卫在时曾有两个刺史,胡颂是同兴十三年升任。
“这么大的官我没有怎么见过,平常见到的也只是他的门房一类,这样的活都是抢手的,也轮不到我去几次。”
“你做小吏是跟着谁的?”
他绝不是什么普通小吏而已,他一开始见了就觉得不对,一个说书先生,店里死了人,见了官,不慌不忙,井井有条安排一切。
林卫低着头看脚尖。
“就黄蒙,没被贬之前。”
高整与姜之为约在了一个酒楼里,二人搂着姑娘,吃着桌上的精致小菜。
高整已经有些醉醺醺的,今天他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