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语卿早有准备。
“我想要存放在大理寺我父亲案子的卷宗。”
魏烬沉才刚刚飘起的心悄悄沉下,“就这?”
还以为她要提什么过分要求,没想到只是一份卷宗,他回:“好,晚点我便派人去取。”
“这只是其中之一,我伤得这么严重,多要点回报理所当然吧?”
魏烬沉笑:“嗯,理所当然,你说。”
“先存着。”
魏烬沉嘴角上扬得更高,看着她时,乌黑的瞳孔里满是她。
“好。”
他站在床边,很想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问她还痛不痛,却又觉得这样有点矫情,可能还会让她反感。
站了一会儿道:“你身上的伤要多休息,躺下继续睡吧。”
说完,忽然想起什么,问道:“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宋语卿已经自顾自趴下,转脸抬眸看着他:“没有下人吗?这点小事也要督主大人亲自操心?”
…
督主府书房。
宽大的书桌上摆放着牛皮纸防线图。
魏烬沉低头看了许久。
北狄原是沧澜的附属国,这些年一直朝贡,北疆相安无事。
按照北疆守将传回的军情,北狄因为沧澜旧朝被破,对新君怀恨在心,想趁着新朝根基不稳进犯。
但魏烬沉并不相信。
新朝建立后,并未加大附属国的朝贡,也未动他们分毫,且北狄虽然兵马充足,但与沧澜一比,差距甚大,一国之君岂会因为那点虚无的情感举全国之力来复仇?更何况,北狄与沧澜旧皇室能有多少感情?
前世直到他死前,都没有北狄进犯的消息。
这一世,怎么突然会有这种事情?
门外传来平北、定南两位将军的声音。
“进来。”
两位将军在出军北伐,还未入主盛京时便已是这个是军衔,一路北上,这些兄弟们都立下赫赫功劳,如今新朝已立,不仅是这两位将军,其他战功累累的将军都没有论功行赏。
这件事也是魏烬沉与宫君泽隔阂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