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正在替她施针。
宋玉娇哭哭啼啼跑进来。
一看就知道吃了败仗。
她皱眉:“怎么?带了那么多人过去都对付不了三个老弱妇孺?!”
忽然手上传来钻心的痛感。
秦氏大叫一声,喝道:“会不会失针?轻点!”
大夫觉得憋屈,沉了沉脸:“老夫人,您这么乱动,哪怕华佗来了,施这针也会痛。”
“你先退下!”
秦氏问宋玉娇:“那贱人怎么说?”
“母亲!”宋玉娇哭诉:“你是没看到她那恐怖残忍的样子,居然会用剑!还刺穿了护院胳膊,要知道,平时我们连杀鸡都不敢看!她竟然敢杀人!我哪里还敢让她腾出宅子啊……”
“你说什么?!她敢杀人?!一张满是沟壑的脸一下青一下紫,骂骂咧咧道:“宋语卿那个贱人!以前倒没看出她这么能耐!”
秦氏咬牙切齿:“你派人去将军府,将怀玉请过来商量对策!”
“我就不信了!她真敢杀人不成?!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母!”
宋玉娇小声道:“大概是没有的。”
她边哭边劝慰:“母亲,您还是保重身体吧,否则还有谁能奈何得了她!您只要还在,她永远低您一等,她是陆府的儿媳,就得听您的!哪怕告到官府去,也是她不尊婆母、大逆不道!她今天对我又打又骂,我还等着母亲您替我讨回公道呢……”
“对!还有没有王法啦!她只要一天是陆府的儿媳就得守陆府的规矩!”
话音刚落,本就破败的屋子刮来一阵冷风。
陆怀川来了。
见宋玉娇又跟秦氏在叨宋语卿,露出厌恶神色。
“府里这么多事情你看不见吗?不去主持下人善后,整天像个长舌妇一样跟母亲说三道四,同是宋府教出来的女儿,卿卿何时在人后说人坏话过?”
宋玉娇想说是奉秦氏之命去要宅子,回来向秦氏复命,可还没开口。
就听到陆怀川冷漠的声音:“还不下去吗?还要说多久?”
她百口莫辩,只得眼睛含泪默默退下。
陆怀川站在秦氏床前,叹了口气:“母亲,你何故又去招惹卿卿?”
“怎么是我招惹她?她纵火烧屋!害得我们居无定所!我们总得找地方住吧?住城东宅子怎么了?!”
陆怀川脸色很不好看。
“母亲,你跟我说实话,你寿辰的时候,到底收了多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