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令夫人身体要紧,多多宽慰她,不是什么大事!”
宋玉娇脸都绿了。
想趁乱摆宋语卿一道,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
明明为保万全,她还安排了从宋府带来的男丁,让他在园子里候着,看到少夫人不对劲便上……
可现在人呢?
大喜的日子丈夫撤去喜宴,宾客还纷纷赞成!
她脸面都丢尽了!
陆怀川生怕多待一刻让一身湿漉的宋语卿受到风寒,抱着宋语卿匆匆而去。
宋语卿只是喝了几口湖水,并未昏迷,头枕着陆怀川手臂,离开时头朝着宋玉娇的方向,淡淡弯了弯唇角。
眼神清澈可怜,眉眼处却是挑衅,她鬓边的湿发盖住了大半边脸颊,可这个得意洋洋、大获全胜的眼神却故意清晰明了让宋玉娇看到。
假山后的魏烬沉看着陆怀川紧紧抱着宋语卿离开,额前碎发在眼窝处投下一片阴影,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
忍着多日未见她,以为她会走投无路向她求助,但她没有,最后时刻想来为她撑腰,她却在他面前上演了一幕妇唱夫随、伉俪情深的温馨场面。
他只是可有可无的看客。
魏烬沉身旁的刘琦心里一直在敲鼓。
那些宾客只要往这边走,就能看到他们。
若是发现堂堂九千岁竟躲在暗处听人家墙角,会作何想?
宋玉娇看着步履匆匆的陆怀川,心中又气又恨,却还要站在人群中尴尬陪笑。
哪怕宋语卿养在贫瘠的庄子上,依然掩盖不住她的光芒,京城的这些人,平日就喜欢拿宋语卿与她比较!
从前活在宋语卿的阴影下,没想到成亲之日也这般!
只有少数几个贵妇人宽慰她,还是她父亲同僚的家眷,更多的人是在感慨。
“陆大人还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看到妻子这般,便放下一切去陪她。”
所有人都在可怜宋语卿的遭遇,却没人想过她的感受。
就连父亲母亲也只是淡淡看她一眼,随后不着痕迹走了,纳妾礼已成,她已是陆府的人,她不受夫君待见,是她没用,就连父母也跟着脸上无光。
…
宋语卿回到院子。
大夫很快就来了。
把过脉,脸色一白,连手都有些颤抖,慌慌张张拿解药递给侍女,让宋语卿服下。
“大人,少夫人并未受寒,却是中了春药!”
纳妾的日子,竟然有人给府中的少夫人下春药!用心何其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