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川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看起来文质彬彬,斯文有礼,骨子里却是懦弱无能,若不是他无能,也不会让他有机可乘。
他眸光深深:“不舍得他?”
宋语卿摇头,刚想说不是。
沉沉的吻落了下来,魏烬沉扣住她脑袋,像是要将她吞进去一般啃咬她的唇角、下颌。
宋语卿一阵吃痛,眉头紧紧蹙起,这个人是疯了吗?
还和前世一样,总是心里想什么,眼里就看到什么,在他这儿,没有是非曲直,只有他的论断。
明明她只是看了一眼陆怀川那窝囊样,就变成了舍不得她。
“督主……”宋语卿去推他,却愈加惹怒他。
“怕被陆怀川听到?”
忽的身体被腾空,他将宋语卿一把抱到圆桌上,圆桌上的碗碟发出尖锐的哐当声,外侧的一个瓷碗砰的一声掉到地上,摔得稀碎。
魏烬沉掐着她的腰,扣着她的后脑勺,俯身吻得肆意疯狂,迫她发出声音。
重活一世,对于她亲手杀他这件事都可以暂且放下,唯独对她满心满眼都是陆怀川这件事耿耿于怀,他最恨的就是,她嘴上说喜欢她,心里却只装着陆怀川。
已经走到屋外院子里的陆怀川听到声响,茫然回头,他的方向,正好可以看到投射在窗棂上那两个身影,如胶似漆、难分彼此。
他一阵颤抖,袖袍里的手紧握成拳,脑中一片空白,转身就想冲过去。
还没迈开步子,不知从何处窜出一个黑影,昏暗中看不清黑影的面容,却看得到来人一身暗红锦衣,是锦衣卫。
他拦住他,声音淡淡:“陆大人。”手指向另一个方向,示意他走。
陆怀川忽然清醒过来,过去又能干什么呢?能阻止他吗?只会自讨没趣吧?
他只能默然转身。
屋里的宋语卿绝望至极,明明答应她轻点,怎么还如此粗暴?
她声音哽咽:“督主,痛……”
魏烬沉像是没听到一般,满脑子恨不得把她嚼碎揉成一团放进被她扎过一刀的心口。
宋语卿无助攀着他的手臂,呜咽道:“不要在这儿……”
“在哪儿有得你选吗?”
层层叠叠的春衫早已被撕扯得破碎,莹白如雪的肌肤上那些深红的印记像寒冬凛冽盛开的一朵朵红梅。
她眼神迷离,声音暗哑:“臣妇心甘情愿侍奉大人……”
“求求大人疼惜时收点力……”
“好痛……”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的魏烬沉的心也跟着莫名地痛了一下。
他渐渐缓下来。
宋语卿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
她熟悉魏烬沉的一切脾性,双手立即攀上他脖子,水雾迷离的眼如同受伤的小鹿一般默默注视他,什么也不说,只默默流泪。
前世他最怕她哭,一哭他就慌乱不已。
果然,魏烬沉抚去她眼角的泪水,单手将她拦腰抱起,揽在腰间,朝里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