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的脚步声逐渐靠近,不等蒋鹿鹿的允许,门便被他推开了。
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仿佛在抗议这突如其来的闯入。
蒋鹿鹿依旧坐在书桌前,手中的雕刻刀在耳圈上轻轻划过,留下一道细腻的纹路。
她的目光专注,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的光脑被收走了,但好在储物戒子还在,里面装着她未完成的作品和一些零碎的工具。
她实在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便将这耳圈取了出来,继续雕刻。
“冕下可是在生我的气?”
昂琪的声音再次响起,他走进屋内,见蒋鹿鹿不理会自己,便凑到她跟前,低头看了看她手中的耳圈。
耳圈上的纹路已经接近完成,细腻的雕刻显示出她的用心。
昂琪忍不住出声询问。
然而,蒋鹿鹿依旧没有抬头,甚至连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
她的手指稳稳地握着雕刻刀,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手中的这件作品。
昂琪自知理亏,只好默默地站在一旁,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时间在寂静中悄然流逝,房间里只剩下雕刻刀与耳圈接触时发出的细微声响。
昂琪的呼吸声渐渐变得清晰,他的目光从她的手移到了她的脸上。她的神情专注而平静,仿佛一切纷扰都无法打扰到她。
“你想找我谈什么,卡哒哇帝国的昂琪先生。”
蒋鹿鹿终于开口,声音冷淡而疏离。
她将耳圈上的最后一道纹路雕刻完成,随后收起手中的所有物品,抬起头注视着眼前的这个年轻雄性。
她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过,仔细打量着他的外貌。
他依旧穿着蒙尘赌场的荷官制服,黑色的马甲和白色的衬衫显得他格外精神。然而,他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微笑,那嘴角的弧度仿佛被焊在了脸上,既可爱又诡异。
“麋鹿冕下,我想您误会了,我并不是卡哒哇帝国的人,但也不属于伯特兰亚帝国。”
他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仿佛这张脸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表情。
他继续说道,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别人的事情。
“我是被遗弃的雄性。”
“被遗弃的雄性?”
蒋鹿鹿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不解。
她仔细打量着他,发现他的年纪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甚至还没有到结契的年龄。
“你看着还不到20岁,都还没有到结契的年龄,怎么可能会被遗弃!”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如同他在开什么惊天玩笑。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他,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出一丝破绽。
“我并没有骗您哦!”
昂琪的笑容依旧维持着那个弧度。
“被遗弃可跟年龄没有关系,只要雌性想,那么哪怕只是婴孩也可以遗弃,不是吗?”
他的语气轻松,甚至带着一丝调侃,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然而,这句话却像一把锋利的刀,瞬间刺入了蒋鹿鹿的心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谁?这在帝国是不允许发生的!
你告诉我是谁,我会将这件事情禀报给教皇,这件事情一定会彻底调查的,遗弃婴孩这违背帝国法律,也违背兽神的意识!”
蒋鹿鹿猛地拍桌而起,声音陡然升高。
她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可置信。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手指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