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没跟我说过啊?!”
南宫信云淡风轻地道,“我刚刚才想到。”
“哪儿来的灵感?”
“他吩咐绮儿的话。”
回来好好服侍他,好好当细作,还要把这事儿先说明白让他别误会。
这话乍一听挺贱的,现在听南宫信这么一说,再仔细想想,好像还真贱得别有玄机似的。
南宫信像是说一件完全与自己不相干的事儿一样淡然中带着点儿玩味,“我猜他还是觉得我有危险,或者是他还想让我知道点什么……”
只要不是来制造危险的,彦卿也懒得再对这事儿费脑子了。
南宫家的逻辑只能南宫家的人自己搅合去,她这辈子是甭想修炼出这种九曲十八弯的层次感了。
想起被南宫家的猪逻辑迫害到的不只她一个人,彦卿埋怨道,“他既然是帮你的,干嘛要跟绮儿说是当细作啊,还说得跟真事儿似的,这一出乱子看把人家小姑娘吓得要死要活的。”
“仕一向不多与人来往应是有他的道理,绮儿毕竟涉世不深,想必是怕她不够谨慎被旁人觉察起疑。”南宫信轻蹙眉,“是我一时大意,险些犯了大错。”
彦卿看他还真自责起来了,忙把话往偏处扯了扯,“我难得动回圣母心,看来还动对了嘛。”
南宫信还真就一下子被她带偏到十万八千里外去了,“你动什么心了?”
彦卿被他这句紧张里带着点儿醋味还把重点偏到姥姥家的质问闪了一下也萌了一下,忍不住搂着他脖子吻了他一下,“凡心,对你动的凡心,满意吧?”
南宫信点了点头,“满意。”
彦卿兴致盎然地吻他耳垂,在他耳边颇有挑逗感地轻声道,“除了满意还有什么感觉啊?”
“说实话?”
“嗯……”
“我困了。”
“……”
☆、73北堂墨的安排
每次北堂墨的出现都注定要闹出不小的动静;南宫信早晨睁眼开始平均每二十分钟就会处理一件甭管哪方传来的和谈的破事儿,直到穿着他那身看着格外别扭的官服进宫。
彦卿知道这人今天肯定会忙到一定境界;但完全没想到这人一句话把自己也给勺进去了。
临出门前,南宫信像是忙完了要紧的事儿终于把这件事儿记起来了似的,轻描淡写一带而过地跟彦卿说;因某些临时变化;对北堂墨及其随行人员的接待要严格按照相关规格来。
先前安排北堂墨在王府的衣食住行的时候南宫信什么要求都没有;她问,他就说随她折腾;所以她完全是按着怎么舒服怎么方便就怎么来的;现在南宫信突然冒出这么句话,不但意味着之前的安排都要推翻,还意味着半天之内必须干完的活儿她还得从了解这鬼地方各级官员公务接待规格开始。
彦卿这会儿才觉得南宫仕昨儿晚上就把绮儿打发回来是个多么救苦救难的行为;而当绮儿张嘴就把各级官员接待安排标准念叨出来的时候,彦卿几乎立马就想冲到南宫仕家里给他作业本儿上盖朵小红花。
别的事儿干得靠谱不靠谱先搁一边儿,把绮儿培养出来还二度给她送上门来这件事儿现在看来绝对是彦卿眼里他干过的最靠谱的事儿,没有之一。
不过事主好像并不是这么觉得的。
在彦卿按着绮儿说的标准一件件调换碧水阁的摆设,一样样更改三日内饮食清单,赶工赶得不亦乐乎的时候,绮儿在彦卿身边儿犹犹豫豫地开了口,“姐姐,我能问件事吗?”
“你说,”彦卿眼睛还盯在单子上,头也不抬但很一听就心情不错,“我听着呢。”
“姐姐,细作……都是这样当的吗?”
彦卿紧咬着牙才没让自己喷出来。
自己让她走她就走了,南宫仕让她回来她就回来了,看着这事儿好像对她没啥